录事站起身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啊,还是太过迂腐,有关系干嘛不用,人家只会羡慕你,难道还敢到你我面前说三道四?”
“你就算了,还带来一个性子相同的。”
“是,叔叔。”卢承允只能低头应是。
李正青原本听得好好的,一听这话也是原地中枪,脸也稍微有些红润。
录事转过头对着他说道:“拿出来吧。”
见李正青发愣,他又补充道:“荆师弟已经来过书信,信中早已言明一切。”
师弟?老师的人脉好像有点广啊。
李正青赶忙从怀中取出第二封信,双手递上。
录事接过,眼睛撇过封口,脸色发苦:“还真的跟荆兄所说相同,是个听话的性子,叫你不开你还真的没开,看来这次又是我输喽。”
他拆开手中信封,取出其中信件,展开纸张,其上无一字,赫然是一张白纸。
“荆兄的要求可有点难办哦。”
录事沉吟片刻,在卢承允与李正青之间徘徊,眉头舒展:“承允啊,正青就先挂在你那,这些时日便由你带着他。”
卢承允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应是。
录事不仅没有半分开心,反而责备道:“就是你这样,我才担心你啊。”
卢承允辩驳道:“我行事端正,有何不可?”
“方方正正行事固然好,但不适合现在的剑关。”录事长叹一声,指着他后背说道:“三个补丁,现在连衣服都换不起,还怎么养一家老小?”
卢承允低头不说话。
“唉,随你,我一老头也管不了你一辈子,你先出去吧,我跟正青说几句。”录事摆摆手,坐回椅子。
卢承允转头走出门口,顺手将房门轻轻合上。
录事端起一杯茶,抿上一口,缓缓说道:“正青啊,荆师弟说过你性子圆滑,你平日跟着承允多照顾他一点,不然再过几天,他就要连粮食都吃不起了。”
“是,师伯。”
“唉,你这顺杆爬的本事要是分点给我那侄儿,我也不至于那么担心。”说着还挤了点眼泪出来。
李正青心头暗道:您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
录事收收情绪,手从信封上抚过,随后将其递给李正青:“这是你老师嘱咐我交给你的。”
李正青接过信件,其上是一份名为:《胎息功》的功法。
其下还有一行小字:此法为阴阳家诸位前辈共同创造,旨在达到体循环,使精、气、神合于丹田,产生玄胎、真胎,锤炼精神,提高仪式效果。
望徒儿好生修炼,师荆玉书留。
将信封来回翻动,没有发现其他文字。
李正青疑惑:那为什么要放两封信,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录事见此,不由笑出声:“哈哈,还真的是跟荆师弟说得一模一样,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你心头肯定疑惑,为何师弟要如此多此一举,哈哈。”
待录事笑够,他收起笑容,严肃道:“这是因为,此功被大庆视为禁书,为防出现意外,你老师在其上布下仪式,唯有阴阳家修士有手段将其破解。”
“现在你必须在此将其记下,随后由我进行销毁,我就给你一盏茶时间。”说完他便站起身,端着茶杯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