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把相府大总管胡一尘、相府侍卫统领单立文、师爷卓亭书、内卫总管于成伟、外卫总管毕海东叫进了密室里。
这几个人是他的心腹死士,他这个小集团的核心成员。
众人从他的脸色感觉到事态严重了,进来施礼后都默不作声,等候他开声说话。
胡惟庸见人齐了,轻咳一声,清一清嗓子,满脸严肃说道:“各位,情况有变,那臭和尚放牛娃要成立一个专门负责调查那些下落不明的反王旧部,侦讯朝廷官员贪污腐败情况的新衙门,叫做拱卫司,这个新衙门直接听命于他皇帝一人,连大都督府也指挥不动。”
众人悚然动容,变了脸色,相互看着。
这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
胡一尘说道:“这个放牛娃真是想一出做一出,对付官员花样层出不穷,相爷,谁来掌管这个衙门?”
胡惟庸叹一口气,声音低沉:“大内三大高手之一的御林军指挥佥事毛骧!”
所有人相顾骇然。
胡一尘苦笑:“由这个狠人来执掌,会要了很多人的性命的。”
胡惟庸说道:“要命的衙门,由一个要命的人来掌管,就更要命了,只怕以后有不少的官员会死在他毛骧手上!”
胡一尘忧心忡忡说道:“这事对我们很有威胁,暴露的危险增大了,天晓得谁是拱卫司派来秘密监视我们的卧底。”
卓亭书捋着胡须皱着眉头:“放牛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说明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差不多到达这种危险的境地了,相爷,那放牛娃嗅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端倪,怎么突然就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胡惟庸说道:“这个狗皇帝说和一个旧人有关,他要找到这个旧人,唉,当中又少不了刘基这条搅屎棍掺合。”
卓亭书苦笑:“刘伯温一日不死,我们一日不安啊!”
胡惟庸咬牙切齿说道:“所以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在很短时间内务必把这个挨千刀的刘基杀掉,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胡一尘说道:“相爷,杀他不难,即使他如何神机妙算总得要迈出家门,除非他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难就难于如何把他杀掉而不露痕迹,”
胡惟庸连连点头:“说得甚是,按你的思路继续往下说。”
“普通的毒杀刺杀不适用在他身上,姓朱的会追查到底,相爷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最想杀掉刘基的人,最有动机杀掉刘基的人,刘基一旦横死,相爷是逃不过那些元勋们的口诛笔伐,姓朱的为了平息众怒,只能对你动手,即使不杀,也得要撤职,相爷一旦不在相位,后果不堪设想。”胡一尘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胡惟庸点头说道:“所以这事必须要办得滴水不漏,这事就交由你们去办,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胡一尘说道:“兄弟们,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了。”
卓亭书说道:“这个当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是拴在一条麻绳上的蚂蚱。”
胡惟庸说道:“昨天他到御书房在朱元璋面前又告我的状,还卖弄他的预测卜算之术,像唐朝的袁天罡李淳风那样来个推背图,替姓朱的预测大明江山的国运有多长久,怎么兴旺,怎么衰败,怎么灭亡。”
众人惊愕不已。
卓亭书跳起来:“有这等事?”
胡惟庸说道:“姓朱的要他解释清楚,他却没有说,只是作了一首长诗而已,把玄机统统藏进了诗里头,姓朱的还替他这首诗歌取了个名字,叫刘伯温烧饼歌,只怕现在已经在皇宫里传开了。”
卓亭书说道:“能够弄到这首诗歌就好了,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研究透切,然后编一首童谣凿一块天石散播开去,暗藏相爷才是天命所归的贤皇明君。”
胡惟庸笑着:“这主意不错,不错,卓先生的才智不比他刘基低呀,不瞒卓先生,我就是担心他把我写进去了呀。”
卓亭书说道:“相爷,你担心刘基真是测算到你有反心?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既然他没有在姓朱的面前解释说明白,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