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锐脸色一变,似乎听出了话里的玄机:“你把话说清楚,别故弄玄虚。”
赵飞羽说道:“真是榆木脑袋,如此简单的事情也想不到,亏你们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遇到蒙古骑兵,也没有蒙古骑兵跟在你们的后面,你不觉得奇怪的吗?脱脱花北肯定是出了突发状况,收兵回去了。”
陈青锐三人立刻变了脸色。
赵飞羽说道:“况且他一意孤行再损兵折将的去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手下的军队会怎样对他,还听不听他的命令,现在不是两军对垒,而是为了一己之私,他不得不考虑这个事关他宝座安危的大事,因此他不会再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了,毕竟权力比美色更为重要,张兴绍此番前去肯定是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竹篮打水——得一场空欢喜而已。”
陈青锐摇头说道:“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我们了解王爷的性格,他对美丽女人的兴趣就好比穷人对金银珠宝的兴趣那样大,巴不得一看见就收入自己的囊中,你在危言耸听,你在危言耸听!”
赵飞羽说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为了一个女人而丢掉王位甚至是丢掉性命,他会自己权衡得失的,以前他之所以骄横跋扈,是因为没有遭到如此强劲的反抗,现在的情况却不相同,死了那么多的将士,他会不害怕吗?你们不信,可以在这里等三天,看张兴绍能不能带领王府的兵马前来。”
陈青锐三人的脸色变得一阵铁青,一阵灰白。
赵飞羽嘲讽一笑:“江湖人始终是江湖人,根本不懂官场上的权力斗争,你们武林四怪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回江湖人吧,你们哪有睿智去混迹官场。”
陈青锐咬牙切齿:“小子,毛都还没长齐,你又懂得什么?”
赵飞羽说道:“至少懂得不为鹰犬,为虎作伥去害人。”
陈青锐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着,忍住满腔的火气,说道:“你们是所谓的正派人物,而我们则是所谓的邪派人物,自古就是正邪势不两立的,何况我们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当然是要尽其职责了,这不能怪我们那样做。”
他说得口若悬河,振振有词。
赵飞羽说道:“理由说得好冠冕堂皇,但也掩盖不了你们是鹰犬走狗的本质,既然你们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尽其职责,那么我们则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
他满脸凛然正气。
陈青锐怒火冲天,喝道:“今日我们非把你们挫骨扬灰不可,我就不信凭我们三兄弟的实力,拿不下你们几个小卒!”
赵飞羽笑嘻嘻说道:“哎哟,哎哟哟,想不到你们连老祖宗也不认了,真不知道我的儿子你们的爹是如何教导你们的,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唉——!唉——!唉——!”
他在唉声叹气,而郝松子徐大安却在捧腹大笑。
洪亮的笑声,直冲云霄。
陈青锐又怒又恨,狂声大叫:“小子,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他言下之语就是非要分出个生死不可。
赵飞羽神情变得严肃:“这句话曾经有人对我说过。”
陈青锐一愣:“那又怎样?”
赵飞羽淡然说道:“结果他死掉,被我一剑刺穿脑门顶死掉。”
陈青锐心头一震,问道:“谁?”
赵飞羽嘴角荡起一丝微笑:“无情书生白振川,你们王府所谓的第一高手。”
陈青锐三人大吃一惊,变了脸色。
“就凭你?信口雌黄,我不信!”陈青锐不相信。
三人绝不相信无情书生白振川这样的绝顶高手会死在眼前这少年手上。
赵飞羽笑一笑,说道:“如此说来你们还没有和你们的主人会合过,你们一直在寻找华山弟子的下落,跑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所以还不知道白振川的死讯。”
“你猜对了。”陈青锐不得不承认。
赵飞羽说道:“他说得真灵验,我好好的活着,而他却魂归西天,他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预知能力,为什么不去改行呢?如果他改行做算命先生的话,相信一定活得很好,过着很滋润的日子。”
陈青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白振川的武功天下闻名,尤其是“飞剑夺命”这一绝招更是曾经称霸过武林,但竟然死在眼前这个寂寂无闻的臭小子手上,真的令人无法相信。
东西可以乱吃,说话不可以乱讲,这句俗话的意思是指东西吃错了还有药可以医治,但说话说错了所引起的恶果有时候就无法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