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成效,起码说明有得治,慕蓁熹激动地询问,“那名大夫呢,如今我可自由出府,总会比之前容易一些。”
“回思咎园那一日,大哥来告知我,大夫横死街头。”
刚刚燃起的希望破灭,慕蓁熹只是旁观者都深感无力,难以想象那些时日的吴正珩会是怎样的心灰意冷。
吴正珩一眼看穿慕蓁熹的低落,嘴角微微勾起,“无妨,多活一天算一天,跟你学的。”
她哪有这么消极啊,明明她之前说的是要活得有意义!
慕蓁熹气恼地收起帕子,看见那一双眼眸,心里才舒服一些,“既如此,爷该好好清算下,外面肯定乱成一锅粥了。”
何止是乱啊,是再难有容足之地。
他的父亲大人好算计,他好不容易爬出尚书府,刚刚露出头,闷头一棒子就将他打回原地,就差昭告满朝文武、亲口告诉皇帝,这个儿子他必处之!
敢光明正大地打击皇上亲派的监事,哪个臣子还敢和他吴正珩共事?
从前他只以为,只要出了尚书府,就能够远离平夫人的磋磨,躲开吴尚书的虐杀。
可真正出了尚书府,拼死拼活闯出自己的天地,却发现不过是吴越甲的戏耍,施舍给他苟延残喘好继续虐玩的机会。
心中没底,找不到生机,就算如此,也要如慕蓁熹所说的,一点点清算。
头又疼了起来,纤细手指覆了上来,他下意识闪躲,因着是慕蓁熹,才强忍着没有动手。
慕蓁熹跪坐一旁,轻轻给吴正珩按压穴位,“难受你就讲啊,别忍着。”
吴正珩回以轻笑,倒不是忍着,而是已经习惯疼痛。
也就在这一刻,慕蓁熹的指腹一下下揉动,舒缓了穴位,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承受疼痛。
可是意识痛感,唤醒痛感,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好事吗?
来不及思索,更不愿意拒绝慕蓁熹,吴正珩贪婪地沉溺这一刻的亲近,同时脑子也在盘算着,“你就不问我为何要罚月丛?”
慕蓁熹平静地道,“总有爷的理由。”
手中动作不停,语气多了叹息,“头疼就不要想这些了,明日再议。”
吴正珩直言,“史念鉴去到酒楼,是月丛借了我的名义,请他前去,她才是一切的引子。”
呼吸微滞,慕蓁熹坐直了身子,盯着吴正珩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吴正珩也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月丛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一同经历的生死不比慕蓁熹少,即便在之前,月丛几番做错事,对慕蓁熹使绊子,他也没有要打杀月丛的想法。
可自从他负责选拔作战队,月丛阴奉阳违,自作主张太多。
他微闭了眼,“一切都指明,月丛是吴越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