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周末我都会给家人打电话,昨天晚上和家人打去电话,虽然和家人的通话的大部分其实也没说什么的,都是一些说了又说、叮嘱了又叮嘱的原话,我在想我为什么在你面前不能做到和家人那样进行自然地交流呢,即使我在和你通话之前在纸上写下要和你分享的大纲,在面对你的时候,竟然都念不下去,那些我认为细腻的文字,却根本没法在你面前说出来;我更在想你为什么无法像我家人一样,即使面对如此无趣,且不知道要怎么说道才能让你开心的我,也可以说这些,当我挣脱出这思绪的迷雾之后,才意识到你终究不是我的家人,我们根本没有那么熟,即使在我记忆里和你说话数次简短对话的高中,在你看来,我和那些在你生命里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别的人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也不怪你,因为在你那儿根本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片段。
这次我告诉家人我买好了回家的票,他们很开心,没想到对自己很平常自然的事,在他们看来却是如此重大,才明白自己在家人心里是如此重要,不过也能理解,像我离家太远的,也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去,最让我有直观感受的就是,在我家待了十多年的猫,以前和我是亲得不得了,不摸它也一样经常自己窜到我的身上,记得那个时候我摸它的时候,它会很配合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很是享受的神情;可是自从我去了大学后,回家后躲我远远的,只要碰它准要攻击我,并且发出很凌厉的叫声,我的心都被这样的场景给吓到了,即使时间长,好像它对我的亲切感回不到从前了,看到此时此景,自己心里有一种有种怅然所失的情绪将我笼罩了,时间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以温情、柔性、让你不易察觉、却无法逆转地将很多事情改变了,量变总会导致质变,在你察觉不到的时候,量在积累着;在某些时刻,它又亲眼让你看到身边的东西发生着陌生又无法逆转的改变,而你在这个时候无能为力,只能像观众一样,以第三人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如剧情写好的那般发生,一点点在演绎。
今天寝室没人,他们都去画图室画图了,我就在寝室里待着,因为剩下要画的只是小图,在寝室的桌子上足够,寝室里剩下我一个人挺安静的,不想挤在吵哄哄的画图室里,画了一会儿,就想换个事来转移下注意力,具体来说就是在心里就觉得有件事没做——给你写信,也只有和你起笔写信的时候,我才可以重新拾起细腻的心,用浪漫,甚至有些肉麻的文字,来和眼前的你,心里的你,与脑海中的你;越是空荡的地方,就觉得你的痕迹越来越充实,你的影子好像就在我的眼前,有时候感觉仿佛浮现在此时和你写信的纸上,有时候自己好像被瞬间转移了,回到了我们高中的时候,在阳台边,我看你姣好、又有点害羞的脸,一切如此清晰,好像从没断过层,无缝吻合,毫无斧凿痕迹,虚实得让我辨不清此时我是在实处还是在幻中。
慢慢你的影子慢慢被放大着,放大的样子轮廓越来越模糊,好像已经看不到你完整的脸庞,而取而代之,变得愈发清晰的是我对你的遐想:你一身洁白的素裙,和你牵着手,散步在没有喧嚣,只有花草树木之芬芳,环绕在幽静且流水潺潺的小溪,如此美轮美奂的画面,我竟然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和闲情来描述,而是全身心地沉浸在遐想的情景与画面之中,我想没有一个画家可以将此时我眼前的画面,用他的画笔挪过来,我只能放任着自己在这样虚幻且美丽的想象之中沉醉,脸上止不住的微笑,夹杂着些许的羞涩。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2年12月31日于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