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无所事事之余,出去看了下好几年都没有认真慢慢来看的田野,以前干农活,村后面的田野给我带来的印象都不是很好,辛苦、汗水、匆忙的字眼可以概括。
那时候还没流行去城里或者去外地打工,那时候农村很热闹,到了农忙季节大家都是废寝忘食地在田里收割庄稼,村里有一家人因为害怕夏天的炎热,所以选择白天不出门,晚上通宵收割水稻,家里人经常谈及到他们家说他们胆子也太大了,晚上都没人了,在外面并不很热闹地外面通宵劳作也不怕鬼,因为在农田不远处便是我们村地祖坟上,太阳落下,劳作的人陆续回家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冷清的。
我们村后面很开阔,四面环山,小时候经常和奶奶顺着主干道去地里摘瓜果蔬菜,现在再次走在这条路上竟然如此狭窄,加上田园荒芜,本来就不太宽的道路上两边长满了杂草就更窄了,不小心便会摔到两边的荒田地里,也是杂草长得比人高了。
小时候我就坐在干土上面的草坯上,是不是对着山那头大喊,马上就可以听到回声,这足够让我乐此不疲很久,直到奶奶制止才肯停下;有时候趁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窜上旁边的树上,坐在还算粗壮的树杈间,看着来回奔忙的大门人,看着天空上来回飞翔盘桓的鸟儿,只是分不清他们是什么品种的鸟,我都是用体型大小,大鸟小鸟,或者颜色,黑鸟白鸟褐鸟。现在想来虽然取名远没有书本上专业,但是多了点可爱和直观,我在想只是一定要弄的高深,让人晦涩难懂嘛。就像我看的专业论文,为了讲一个很简单的结论,内容图表来回绕,美其名专业严谨。在我看来知识第一要素是直观,下里巴人难道就比阳春白雪矮一个头嘛。
去过北方,我还是更喜欢南方的星罗棋布,水乡带给我的感觉,只不过现在也变了模样,城市化,好多年轻人、中年人都奔赴他乡,留下寂寥荒芜的老人和小孩的农村,记忆中华实蔽野、黍稷盈畴的繁华景象,而现在如此荒芜不已,时间相去才不到十年,在看到山上面一个个土包,那一个个离开的人,在这片土地上他们都曾洒下汗水和泪水,农民对土地的眷恋,我想唯一的慰藉便是他们真正做到了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了。
再往前走,路变得越来越窄,不得前行了,伫立在那儿发呆一会,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看到有人过来,我也就原路回去了,潮湿阴冷的天气,更显得各位凄凉萧瑟。
这片土地,我也不知道能看多少遍,一来等到毕业后找工作也许也会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二来等到自己再大几岁是否还有闲情逸致来此单纯地回忆童年呢?
有些事,不能多想,一想便会感慨不已。往事不能追忆,再追忆一是沧海桑田了。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1月20日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