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四月初三小满,二更时分,齐国都城北临的齐侯府内在一隐蔽角落有两个穿着黑衣的人蹲在角落窃窃私语。
那男子先说道:“等齐侯去往后院,你就潜入书房将赋册偷出,我在门外接应你。”
那女子却说道:“赋册不在书房。”
“那在哪儿?”
“你可不知那齐侯的心眼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他明着告诉所有人将赋册放在了书房再安排守卫严加看守,其实他一直随身携带,今日是他的爱妾淋灀的生辰,他会去她屋里,到时我易容成他爱妾身旁侍女的样子再将他迷晕后偷出赋册。”
那男子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淋灀和我说的,她还是将齐侯灌醉后诱问出来的。”那女子和他解释道。
“齐侯还真是狡猾竟是用了一招瞒天过海啊,那还能顺利得手吗?”
“放心,我们何时失手过?”那女子信誓旦旦,毕竟她的易容术除了她阿娘特制的药粉能洗掉,其他任何药物都别想使她现出真容。
那女子潜入淋灀的院中就见淋灀在屋子里来回的走,见她来了才好像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算来了。”
“担心什么?怕我临阵脱逃?”
淋灀吹掉屋里的几支蜡烛使屋子暗了些,说道:“我在齐侯府待了三年,终于有机会回家去了自然是有些紧张的。”
那女子坐在铜镜前开始易容,并随口问道:“我听说他对你不错啊,外界都说你是他的爱妾,如此荣华富贵啊,何故如此急迫的要离开?”
淋灀苦笑一声说:“他在外人面前装的圣明之君其实就是个变态,他,他……”看她这皱着眉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那女子想起了一些传闻说齐侯有些癖好,在房事上喜欢三四个女子一起伺候,还喜欢让画师描绘下来,有些女子刚烈自然不愿就投湖自尽了,如今看来传闻不一定是假的呀!
此事实在难以启齿,淋灀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就问:“相处多日还不知你唤何名?”
“阿风。”
两人正说着呢就听到有内侍来传话说是侯爷已到门口赶紧准备迎接。
淋灀和阿风赶紧整理了着装在门外迎候齐王。
淋灀见到齐王便跪在地上朝他叩拜:“妾见过侯爷,侯爷安康。”
齐侯伸手将她扶起:“快,快起来,天冷你跪在地上孤甚是心疼啊。”
阿风低着头跟在二人身后,她看不清齐王的脸,只知道他穿着深黄色织锦长袍,脚踩黑色的靴子。
淋灀被齐侯扶着,软若无骨的躺在他的怀里,齐侯也顺势环着她的腰将她搂的更紧,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子里,使他有些意乱神迷了,齐侯随意的坐在垫子上接着将淋灀抱在怀里。
幸好其他人都是低着头的要不然淋灀真是要羞愧而死了。
淋灀搂着他等我脖子撒娇似的说道:“侯爷,这么多人看着妾有些害羞了,就留妾的婢女伺候着,其他人让他们出去吧。”
这软言软语说的齐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还有什么不依的。
跪坐一旁的阿风忍着想吐的感觉面无表情的给他们俩斟酒,她心里嘀咕着:怪不得她不要这荣华富贵呢,这齐王高不过七尺,留着短须身材魁梧声音粗犷,淋灀在他怀里就像一头老虎抓着一只小兔子。
淋灀正想伸手拿起案上的酒杯,又突然伸回了手按着胸口,皱着眉头一脸难受,齐侯察觉她的异常问道:“灀儿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难受?”
“多谢侯爷关怀,妾无事,只是天冷的太快,妾着凉了而已。”
“那就宣大夫来看看,岂能就这么难受着。”
淋灀说道:“大夫看过了也给了药方,待闲暇时,妾会让人照大夫药方做的。”说着又靠回了齐侯的怀里,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尽显娇柔。
“哎,即是病了岂能耽搁,是何药方现在便吃了。”
这是终于轮到阿风开口了,“禀侯爷,大夫开的并不是吃的药而是磨成了粉用来薰的,但是小夫人说侯爷用不得香所以只得先惹着了。”
淋灀却故作生气的说道:“你插什么嘴,轮的到你说吗?”
阿风立马跪地磕头说道:“奴婢只是看着小夫人从白日难受到现在所以忍不住插嘴,还望侯爷,小夫人饶命啊。”
为了装的像,阿风甚至逼出了两滴眼泪,配合着不停的磕头,倒是让人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