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侯倒是生了一丝同情心说道:“罢了,念在你忠心的份上网开一面,即是大夫开的药,给你主子薰上吧。”
淋灀却阻拦道:“侯爷您不喜欢熏香,岂可为了我而破例,灀儿不敢当啊。”
“今日是美人的生辰,万事以你为主,薰个香而已本侯承受的起。”
阿风抬头看了一眼齐侯,得了他的示意才去将那单足仙鹤青铜炉取出,放进大夫给的药方和迷药,接着点燃后不出一刻,齐侯便觉有些头晕,以为是酒喝多了,晃了晃头不以为意,齐侯继续喝下淋灀喂过来的酒。
又一杯下肚后,齐侯感觉意识更加不清了,连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接着又听见有人破窗而入,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趴在桌子上只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破窗而入的便是之前与阿风在密谋的男子,他一身黑衣蒙着面,拿着短剑站在她们的面前,说道:“今日我便要取这狗贼的性命。”
说着作势就要冲过来,淋灀急忙挡在齐侯面前说:“大胆,此乃齐国之主岂容放肆。”
男子笑了一声说:“杀得就是他,你既挡在他面前便连你一起杀了。”
齐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能动,最后只听到一声女子的哀嚎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齐侯再醒过来时已是六个时辰过去了,府中的大夫,士卿还有一干妾室都候在外面,只有齐侯夫人和齐侯最信任的崔廷尉和林丞相在他身边候着。
齐侯夫人见他醒了连忙说道:“侯爷醒了快把大夫请来。”
大夫替他把脉后说他已无事静养即可。
齐侯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淋灀美人在何处?”
大夫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还是崔廷尉说道:“小夫人为救侯爷被贼人给杀害了,刚刚有婢女来报她身边的婢女也自戕了随她而去了。”
齐侯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说:“厚葬吧。”
如此齐国小夫人淋灀就此陨灭,不会有人记得她,连被她所救得齐侯也会在得了新的美人后将她忘记。
离齐侯府几十里远的陵园处,三人在那里集合了,阿风拿出从齐侯身上偷来的赋册,将它展开锦布除了左下角周王所盖的印章,什么字都没有写。
淋灀也过来看了一眼问道:“这什么都没有为何要冒着丢命的危险将其偷出?”
阿风未回答她,而是说道:“阿清,火。”
那黑衣男子取出火折子将赋册点燃后扔在地上。
阿清说道:“就是什么都没写才是最大的危险,齐侯早就心有不轨朝会天子时使了阴谋才夺得这赋册。
“对,本就不属于他,自然也就放不久。”阿风接着说道,“好了,任务完成了,淋灀你可回原阳禀报此事,到了原阳城里西街有一家卖酒的店铺叫漓泉,把这个木牌交给店主就行了。”
淋灀接过刻有兔子形状的木牌,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的事你不用知道,等我给你易完容就可自行离开了。”阿风说道。
三人分道而走,阿风和阿清换了带补丁的布衣,阿风把脸涂的暗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经常在太阳下干活的,阿清也是如此。
阿清摸了摸左眼下方的一颗大黑痣说道:“这痣也太丑了,你为何不点?”
“我好歹是大姑娘,这么一颗黑痣别人还以为我是媒人呢,不好看。”
好在阿清也懒得和她争这件事,又说道:“那我们去扶林县还是以兄妹相称吧。”
阿风反驳道:“不行,姐弟,你比我小。”
“我武功比你高,即是受我保护就得兄妹相称。”
走着走着阿风就停下脚步说:“你,蛮力有,脑子没有,叫声姐姐怎么了?”
阿清却突然对着她咧嘴笑,然后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了句:“好妹妹,追到我再说吧。”
又是这样,此次都是打完就跑,阿清比她高腿又长那里能追上,可气势不能输大喊道:“屈远清被我抓到定要打肿你的脸。”
二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朝齐国的南边跑去,扶林县据此一百六十里,若是坐马车一天半便可到,可他们二人对谁出钱雇马车又起了纷争,故而都走路去,因为他们还不走夜路,这走走停停的花了四天的光景才到扶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