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来扶林县后找到了阿娘临行前说的地方,门口种了三棵桑树的院子。
屈远清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个人问道:“你们找谁?”
阿风说道:“阿娘说想买绿色的布,上面最好绣着红色的芙蓉花,不知这位大嫂有吗?”
“有,只是价钱有些高,买绿色的布回家自己绣更省钱些。”大嫂看他们二人不似有钱的,怕出不起这个定的价便好心劝道。
阿风笑着说:“阿娘给足了银钱,因怕路上遭人抢了去才如此打扮。”
大嫂问道:“带了多少钱?”
阿风笑着说道:“八十八两,还有九枚铜钱,路上又捡了三枚。”
大嫂将他们迎进门后就锁上门,让他们先坐着,又去倒了壶茶来放在桌子上。
屈远清对这大嫂问道:“你就是何珍?”
“是,我就是何珍,本以为你们会在两日前就来找我,没想到今日才来,可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岂能说明是因为抠搜才来迟的,只能随便编了由头就糊弄了过去,继续问她,让他们到这扶林县来是有什么任务。
何珍也不疑有他继续说道:“齐国想和庆国联姻,上面要求你们在半路杀死齐国派出联姻的女子。”
阿风问道:“那女子是谁?”
“是扶林申氏嫡女,也是齐侯的外甥女,申宛。”
申氏在齐国颇有盛名,申氏一族三公四世,可申宛的父亲却不愿做官带着一家老小居住在扶林县,可申宛父亲的才华整个周朝人都知道,即便不做官别人也是赞他清风道骨,不为名利所累,来向他请教的人络绎不绝。
二人从何珍住处出来,找了处破败的神庙,四处查探了一番确实是长久没人来过才坐下来商议此事。
屈远清先说道:“杀人这事我干不来,还是杀个女子,我下不去手。”
“上面怎么会让我们杀人呢?每次这样的任务都会失败,回去就会挨罚,两年前的事情想想都害怕。”
屈远清也想起了当初的事情,两年前派他们二人刺杀鲁侯刚出生的郡主,因为当时有人预言鲁国郡主会给周朝带来灭顶的灾难,上头的人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她们二人看着襁褓里的女婴心软了,刺杀失败他们二人回去就被关在水牢浸泡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因为发现鲁国生的根本不是郡主而是世子,而且预言是假的,才放过他们二人,不是好端端的走出来的,而是挨一顿皮鞭被人抬出来的。
如今鲁侯因天灾逝世鲁国也改了名叫宁阳城,可想起此事二人都不寒而栗,当初可是躺了两个月才好利索啊。
屈远清又说道:“每次只要是刺杀的任务从未成功过,这次不会又挨罚吧?”
“哎~”阿风叹了一口气说:“必败,我不明白为何非要刺杀申宛呢?她也是无辜的人啊。”
“就是,齐侯这老狐狸不嫁自己女儿嫁别人女儿,真是不要脸啊。”
阿风用树枝拨了拨眼前的火堆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申宛的父亲自诩风流人士视名利如草芥,为什么会同意女儿去庆国联姻呢,去庆国又要嫁给谁呢?庆侯有正夫人过去做妾?”
这时屈远清也意识到了不对还感觉阿风有对策了。
阿风继续说道:“我们先去见见这位申姑娘吧,或许她能救我们半条命呢?”
在破庙住了一晚二人和当地人打听了申氏一家的住所,朝西走有一片竹林,他们家便是在竹林前面,占地很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士族出身所住的。
屈远清和人打听了申氏一族的人品,倒是还不错,至少没有欺男霸女的事情,阿风看着他们家的大门一时犯难了,这么低调就不能用之前哭天喊地的方式进别人家门了。
二人只能坐在不远处的茶棚等申宛出门再跟着她,结果三天了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有一穿青色长袍玉簪束发的男子前来拜访。
那男子容貌出众,气质不凡,阿风多看了几眼,身旁就坐下了一女子得意的说道:“看了那么久是不是被他迷住了,是不是觉得他如天神下凡一般?”
阿风和屈远清一齐看向了那女子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那你刚才看他那么久做什么?”
阿风怼道:“你是何人?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我父亲是扶林县的县令,我叫明棉洛,我有个哥哥叫明阳洛,和崔时哥哥一起长大的,崔时哥哥就是你刚才看的那人。”
顿时阿风就转变了态度,笑着说:“哟原来是明县令家的的姑娘怪不得看着这么明亮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