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趁乱逃了出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小妾看见了他们放火打人的全部过程,可她没喊,趁着人没赶到她拿刀捅死了恶霸,多年的仇怨终于了结了。
寅时他们到贩马处给了剩下的钱,城门一开便离开了此地朝原阳而去。
而在庆国都城的崔氏兄妹也收拾好行礼准备回家去了。
告别了众人后便启程了,坐在马车里的崔文矜掀开帘子问崔时:“哥哥,从居鹤回庆国要经过凉浅村,我们可否停一停去见一见阿莺姐姐。”
崔时也正有此意:“当然可以,到时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行了三天路终于到了凉浅村,可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堆被火烧毁了的废墟。
崔文矜看着眼前的景象被吓坏了,直躲回马车里瑟瑟发抖。
崔时也很震惊,他不相信这场火灾是意外,就带着一人去了秦大姐家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秦大姐看着他们一群人锦衣华服的多有拘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一听是问着火的事情就以为是官府来查了,招呼他在门口的草垫子上坐下,随后娓娓道来:“我就说这房子住不得人,之前我就让她们姐弟二人另寻他处住不听劝呐,你看看半夜里突然起火将她二人活生生烧死了。”
“他们的尸体埋在何处?”毕竟是救命恩人崔时心里有些难受,便想去祭拜一番。
秦大姐又叹了一口气说:“还有什么尸体啊,都烧成灰了,也就没立什么坟。”
顿时崔时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们,当时若是依文矜的话将他们带走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心不在焉的起身离开,身后秦大姐还在叹气的诉说着她们的不幸。
接下来的路程崔文矜一声不吭的,一直到第四天她终于病了,晚上不停的说胡话,在驿站休息了三四天才勉强能下床走路,崔时过来看她说:“我知你心里难过,也多有愧疚,不如怨我吧,也能让你好受些。”崔时知道她看重田莺这个朋友,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带着那玉兰花。
崔文矜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那被火烧成废墟的场景吓着了,还是对田莺姐姐愧疚而留下的心疾。
“哥哥,田莺姐姐真的是被火烧死的吗?”崔文矜始终不信会无缘无故的起火,那简陋庖厨在外面,平常烧火得时时刻刻盯着才不会让火熄灭,所以由此走水不可能,而田莺是个节俭之人,睡觉前必要吹灭油灯,所以到底什么原因会导致走水呢?
崔时早就想过这些问题,但他不想让妹妹多想:“不要多想了,就是意外,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继续启程。”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他站在太阳下,望着远处的玉兰树深思,他会探明缘由,还田莺姐弟一个公道。
阿风和屈远清快马加鞭十日就回到了原阳。
二人找到了漓泉这家买酒店却大门紧闭,屈远清敲了敲门没人应,说道:“阿娘怎么不在?没生意关门了?”
他们安置了马匹就坐在了漓泉门口的石阶上,约摸着一炷香的时辰阿娘回来了。
阿娘名唤赵茯,虽说三十几岁了但风韵犹存脾气又好,在西街也算是叫得上号的东家了。
赵茯看见他俩坐在门口,说:“回来了?坐门口干什么,进去啊。”
阿风两手一摊说:“没钥匙啊。”
“钥匙呢?”
阿风小声的说道:“丢了。”
“又丢了?”每次她俩回来总会让她生气上火,真是养了两个祖宗啊,“你们自己数数丢了多少把钥匙了,八回了,八回啊,等哪天被人捡了去,把咱家的钱都偷了去,都喝西北风去。”边骂边开锁,一点不落下。
他们就鹌鹑似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生怕这火只烧自己。
赵茯开了门进去了,却见他们没动:“傻了,一动不动,快进来啊。”
二人捂着脸灰溜溜的走进去直接走到了后院坐在了后院的石阶上。
屈远清说:“阿娘的火爆脾气一点都不收敛啊,外面这么多人呢,怎么不给我们留点脸面呢,你说是吧?”
阿风没理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这手因为揍那恶霸而受伤了又因为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没来得及涂药都结痂了,看来又要留疤咯。
又过了一会儿,赵茯拿着一个小药瓶走到阿风面前蹲下来说:“把手伸出来。”
阿风听话的把手伸到她面前,随后赵茯将药瓶里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处还说道:“受伤了也不涂药,让别人见到了还以为我苛待你呢,败坏我贤母的名声。”
他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阿娘,怪不得别人说我脸皮厚呢,原来像您啊。”屈远清调侃道。
“胡说八道,你这么笨怎么可能像我,快去扫地去,满院子的落叶看不见啊。”赵茯可不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