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过,屈远清就照着阿风的指示烧了这房子,满天的大火照亮了他们两的脸。
接着又给那五人松绑后便离开了此地,等村民发现大火时已来不及救火了,他们都以为田莺和她弟弟死在了这场大火里,从此就把此处视为不祥之地,毕竟哪个好地方住进去就会死人的呢。
阿风来到镇上之前就擦了脸上的东西重新换了一副模样,脸上有一块胎记,再放下一缕头发盖住,另外半边脸和普通女子无异。
屈远清还是简单的涂黑了,明眼人一看就是庄稼人,不会起疑心。
他们先在镇上一家最便宜的逆旅宿了下来,白天屈远清先去马贩子那里买了两匹马付了一半的价钱,和他商量好等第二日一早还在此处领了马再付另一半的价钱。
回到逆旅,屈远清啃着馒头说道:“这天底下的坏人还真是坏的各式各样,就属强抢民女最多了,果然得不到就是最好的。”
馒头啃多了屈远清都觉得腮帮子疼,他说:“我去买马时看见有一家食肆生意很好,要不去尝尝?”
“好!这几天过得属实艰苦了,走走走,现在就去。”
二人来到屈远清说的食肆,这门口竟排着队,阿风说:“这镇也不大啊,又这么多人吗?”
前面排队的女子忍不住搭话:“你可不知,还有些是别的镇上慕名而来的。”
“他们家这么好吃吗?”阿风有些不信。
“自然,要不然能有这么多的人排队?最好吃的就属荠菜煮肉了,那汤鲜香美味,那肉劲道鲜美,实属上上品了。”说起这菜就忍不住咽口水。
阿风瞧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更加迫切的想尝一口了,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轮着他们。
伙计问她们要点什么,阿风在外面都问清楚了什么最好吃:“荠菜煮肉,油煎豆腐,花椒油,就这些赶紧上菜吧。”
伙计听她报完菜名立马朝庖厨去了,一炷香菜上齐了,屈远清挺好奇:“你们家上菜挺快啊。”
伙计说道:“二位点的都是我们店的名菜,时刻准备着,菜上齐了,二位慢用啊。”说完就去另一桌招呼了,可见生意兴隆啊。
阿风夹了一筷荠菜煮肉,一尝鲜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在想想前几日吃的真是恨不得把碗都舔一遍。
见她神色怪异,屈远清还以为这道菜有什么问题呢,他也尝了一口顿时眼睛放光,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只为这一口,真是毕生难忘。
他们虽生活在原阳,可也是平民百姓,那些王公贵族所吃的珍馐美食他们是吃不到的,大周各级管制森严,有些食物只有天子和太后才有资格品尝。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各自出了一半的饭钱可是让阿风心疼坏了:“你说说你多抠搜,请我吃一顿饭又能如何?再说了刚才那煮肉你比我多吃,岂能平分银钱?”
屈远清愤愤的说道:“你吃了两碗饭,那盘油煎豆腐都是你吃的,为何不能平分?你今日为何如此饥饿?”
阿风没搭理他自顾自回了逆旅,顺便琢磨琢磨如何悄无声息的潜入恶霸家。
六月的天气变化莫测,白日还是艳阳高照的,傍晚竟是下起了雨。阿风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人急色匆匆的赶回家,她不经有些疑惑,这复仇是得了他们允许的,怎么临了还下起雨来了,真真是不巧啊。
镇上不比凉浅村就是到了晚上也亮堂很多,屈远清探查回来了,说:“那恶霸家看守的人不多,后院的女子倒是不少,你说那房主的女是不是也在其中,若是我们贸然上门会不会给她平白生了祸端?”
阿风说:“你傻呀,我们不自报门户谁知道我们是谁,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这刚出门雨就停了,这时街上无人,他们也不必伪装直接找到那恶霸家北面的墙下,屈远清低声说道:“等会儿进去,我就打晕大门看守的大汉,接着把那畜生摁倒在地,是打是杀随你。”
“不,你打晕看守的就行,剩下的我来。”
接着二人按计划行事,看守的晕倒后,阿风敲了敲门,恶霸不耐烦的说:“谁啊,进来。”
阿风掐着嗓子娇羞的说道:“爷,奴手上拿着东西呢,您给开开门吧。”
那恶霸一听虽嘴上嫌弃但还是起身过来开门他还想着今日是哪个小妾这么懂情趣呢,脸上露着淫荡的笑容,一开门就被阿风踹了一脚,直直的往后摔了下去,阿风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对着他的脸捏着拳头豁出命的揍他。
屈远清处理完门口的两人也进来这书房,顺手还关了门,他没拦着发任由她发泄,自己则四处看看,书倒是不少可都落了灰,案几上翻着一本书应该是他刚才在看的,屈远清凑近一瞧竟是春宫图,若不是他老练怕是得脸红了,当然他没干过这事。
眼瞧着阿风快把他打死了,屈远清才拉住她说:“差不多了,你真想杀人啊。”
阿风又踹了他一脚说:“该死的东西打死又如何?把他拖出去打断手脚,我要将此处烧的一干二净。”
“啊?又要烧房子啊?”屈远清有些不解,把人打的半死不活不就行了吗,干嘛要烧房子啊,把事情惹大了收不了场怎么办。
阿风催促:“别废话,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等屈远清把人拖了出去,阿风就一把火点着了书房,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终于有人发现赶来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