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皇上早朝时的大殿。”
“那个大殿也要人看?”
“当然了。”郝四喜说:“早朝结束了,皇上和臣子们都走了,大殿里就没有人了。可这个大殿又从不关门,门就那样一直开着,就会有老鼠啊,虫子啊,飞鸟啊等一些动物跑进来。假如这些东西跑进来搞破坏或者在龙椅上拉屎,那第二天皇上怎么能就坐呢,所以啊,这早朝过后,大殿就要有人看着。”
柳星雨有点无可奈何的笑:“那这看殿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干的。”
郝四喜说:“皇上也没打算要你干,就是给你这么一个官。”
柳星雨说:“郝公公,那我这个官,它是几品?”
“九品。”
“九品?”柳星雨想笑:“这也能算官?”
“小柳大人。”郝四喜说:“别看这官小,可它比大多数三品以下的官员都要好。”
“这怎么说?”
“这每日早朝啊,只有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才能上朝,能上朝啊也才能和皇上说上话。有些三品以下的官员想见皇上一面,可能一辈子也见不着。而你,只要皇上早朝,你就能看得到皇上,虽然你只能站在大殿的小角落里,远远的看,那也是无上的殊荣了。老身记得几年前有一个人要告御状,花了好多银子,托了多少关系才打听到皇上哪天出去狩猎,从哪条道回宫。在皇上回宫的路上拦下车辇,差点没被当场射杀,好在皇上及时发现,才检了一条命。小柳大人,你这手上的腰牌啊,可以随时进出皇宫,没人阻拦,也不用通报。你说这个官好不好。”
柳星雨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叠的很小的银票递到了郝四喜手里:“多谢郝公公相告。”
郝四喜接着银票笑嘻嘻地拍着柳星雨的手说:“小柳大人日后定会前途无量。”边说边把银票塞进了衣袖,然后躬身说:“老身还有事,大司马,小柳大人老身就此告辞了。”
“郝公公慢走。”柳茂林和柳星雨同时说。
柳茂林看着郝四喜走不见了对柳星雨说:“雨儿,日后恐怕免不了要常常随为父去朝堂议事了。”
柳星雨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外有人高呼:“礼部尚书贺礼到,纹银一百两,绸缎三匹,瓷瓶一对。”
话音落下,几个下人把礼物搬了进来。
他们刚把东西放下就听门外又起:“兵部尚书贺礼到,纹银一百两,绸缎三匹,玉镯一双。”
“大理寺贺礼到,纹银八十两,绸缎三匹,千年老山参一根。”
“御使大夫贺礼到,纹银五十两,绸缎三匹,玉佛一尊。”
“丞相府贺礼到,纹银一百二十两,绸缎三匹,字画一幅。”
“……”
好嘛!足足两个时辰,虽说大部分官员都是差下人来的,但也有一部分是自己送上门的。柳茂林父子俩就不停的迎来送往,看看快堆满的客厅,本以为百官都来过了。就在这时,门外高呼:“郝公公到。”
柳茂林,柳星雨赶紧迎接。柳茂林见着郝四喜就说:“郝公公今日再次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大司马不必多虑。”郝四喜说:“我来是给皇上送贺礼来了。”
“皇上也有贺礼?”
郝四喜说:“皇上说大臣们都给大司马送去贺礼,也不能少了他的一份贺礼。”
郝四喜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卷纸,展开上面写着“大司马府”四个字及宇帝的签名和红印:“这是皇上给你大司马府题的字。”
柳茂林赶紧双手接过字说:“这份贺礼真是太贵重了。郝公公,不知皇上可说了什么话?“
“皇上只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朕字。”郝四喜指了指题字说。
“多谢郝公公提点,柳某一定谨记。”柳茂林说:“明日晚上柳某在府上设下酒宴,只为答谢大人们的祝贺。届时欢迎郝公公赏光。”
“大司马太客气了。”郝四喜说:“不瞒你说,这几日皇上每晚都要在御书房工作到很晚,需要老奴陪同,实在无暇分身。还望……”
“好说,既然郝公公有要事在身,柳某也不会强求。”柳茂林掏出了一张银票塞到郝四喜手里:“不过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替柳某美言几句。”
“大司马请放心,老身一定。”郝四喜说:“老身就此请辞。”
“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