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晚与元佑相识一眼,心中对他们二人为何相交多年还没有打起来疑惑重重,不管他们二人的幼稚行为,自顾自继续喝茶。
四人在上面闲谈期间,下面的已慢慢来了许多客人,她一个江湖游医确实也没什么机会来此,此次来了焉有不多看看的道理。
她倚在栏边,透过纱幔向下眺望越来越热闹的大堂,好奇今晚会有什么珍宝推出,不知何时两个人的斗法已经结束,感觉有人挪到他身边才收回了注意力,
“看什么呢?”赵洵有些好奇她看什么那么入迷,
“我看到一个身形好像太子的人啊,不过穿着便服,不知道是不是。”
一向十分淡定的赵洵,听到这话,也向下望去,燕昀紧跟其后站了过来,下面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人正在上楼,身后跟着的人粗衣打扮。
可是手中那把刀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正是东宫亲卫的佩刀,别人认不出,可是赵洵断不会认错这个背影。
燕昀摇着折扇过来也看见了,“莫非太子也听到了七宝琉璃鐏的消息?”
元清晚转过头,对着说这话的燕昀好奇问道:“什么七宝琉璃鐏?”
“据说燕国国灭之际曾埋下一笔举世宝藏,宝藏的线索被藏在三座七宝琉璃鐏上,后来燕国覆灭,这琉璃鐏也一起消失了。
后来这三尊琉璃鐏入了开国将军的手中的传说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这三家跟着承安王造反失败被诛灭,琉璃鐏便从此消失无踪了,再无半点消息。
但是前几日有人来面见珍宝阁的管事,说是要在珍宝阁开门那日奉上这七宝琉璃鐏,管事来请示过我是否要接下这个差事,我便接了下来,为珍宝阁开门压轴,今日邀你们过来也是为了一睹其风采的。”
“你见过吗?有什么玄机?难道上面画着藏宝图。”,元佑有些疑惑问道,听到燕国,他难免多关心一些。
燕昀两手一摊摇摇头,燕家的商铺众多,向来都是信任得过的人管事,他也只是来巡查时恰好遇见了此事,才拉着赵洵来看个稀奇,没想到碰到了微服出行的太子。
“这送消息的人说是要当场奉上珍宝,所以燕家的人也并未见过,我自然也就没见过了,不过怎么说也是当年的燕国三大隐秘之一,想必不会那么直白刻上藏宝图吧。”
元清晚听完燕昀的话,遐想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珍宝,配得上这么多见多识广的富商权贵的期待。
屋里正说得热闹时,珍宝阁的管事跟燕昀耳语了几句,他脸上就浮现出兴奋的笑容,赵洵也将眼神集中在他的脸上
“前几日送信那人今日果然将宝物带来了,我的人鉴定过了,那宝物确实是当年燕国的工艺,好像还真是七宝琉璃鐏。”
“是什么样的人拿来的?”, 赵洵直言问道
“来的人就是一个普通客商,但是这琉璃鐏绝不是他的,真正的主人今日肯定来了,但是却没有露面,不知究竟是何深意。”,管事恭敬回道。
赵洵看着下面那个带着黑纱斗笠的人进了雅座,放下的布帘挡住了视线,回去重新坐下。
“燕昀,将燕家的人手多调派些过来,这七宝琉璃鐏的现世,恐是有人不知为了什么目而有意为之。”
燕昀眼中有疑惑的看着他,赵洵接着说道:“太子今晚也来了,而且是便服,在二楼的左边第二个雅间,恐怕也跟这七宝琉璃鐏的现世有关。”
燕昀自是聪明人,对太子手中握着一座琉璃鐏的传言也略知一二,如果这七宝琉璃鐏现世当真是有心人为之,对方目的不明,太子又在座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真的不太妙,燕昀放下手中的茶水,再次离开了房间。
“江回,二楼左边第二个雅间,不要露了身份。”,江回自是明白,领命下去。
赵洵坐在谢毓晚的旁边,看着元清晚吹着茶水,分外可爱,脑子里却突然闪现在云城她曾被劫走的事儿,手不自觉的放到她身后,确保在他的可掌控范围内。
“今晚都不要离我太远了。”
元清晚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紧张,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费心去想自己不明白的事。
燕昀所说的确不假,但是这其中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他不方便说出来,比如这传说藏着燕国皇室宝藏的七宝琉璃鐏当年并未消失。
而是了落入当年黎国领兵的五大将军之二的辛家、孟家及当朝国舅之手,也因此引起皇帝猜疑招致杀身之祸,进而导致他们跟随承安王叛乱被抄家。
当年那场祸事之后,五上将抄家流放却未寻到宝贝下落,三座琉璃鐏彻底消失,竟不想今日会有一座在此现世。
太子今晚跟这奇怪的琉璃鐏一同出现,或许当年有一座琉璃鐏落入上官家入了东宫,恐怕不是空穴来风,这位太子殿下一直是十分谦恭温和的,却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