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鬼真该再死一次。
林烊可怜的身世让司灼感同身受,想起了一开始晔华强迫把她占有,让她怀了孩子时的恐惧。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现在想想真的是委屈到不行。
晔华微微一愣,不等他说话,司灼用力地推开他,“我有点不舒服,出去透透气!”
她丢下一句话,冲出了病房。
珺之终于喝完了那杯水。
他将水杯端到跟前,眯着眼睛观看着上面的纹路,唇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让女人哭泣的男人,很失败啊!”
“然而你连女人都没有。”晔华不以为然地回敬了珺之一句。
他高冷着姿态,拿着椅子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砰——”病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
珺之薄唇勾起,看了眼被关上的大门。
低头抚了抚眼镜,放下手里的水杯,将桌子上的纸巾递给了长平道长。
安慰道:“别哭了,这么大年纪了。林烊现在很好。”
司灼跑出来以后,一个人站在医院楼下最显眼的位置抽泣着。
秋天的夜晚很冷,吹得她已经恢复了情绪。
之所以不肯回去,是在等人给她一个台阶下,毕竟刚才她的行为有些无理取闹的成分。
她在不知道多少次回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晔华那双修长笔直的长腿从楼梯口露出来。
她立马转过头,继续表现出很难过,很生气的样子。
“外面很冷。”晔华将手中的外套从后面披在了司灼瘦小的身上。
清冽的声音如同这夜晚的风,冷冷地,却不刺骨。
司灼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晔华站在她身后沉默了十几秒,亲昵地揽住司灼的腰肢,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顶。
“我会好好爱你和孩子。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啊?你没有听见嘛?林烊的出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用来生孩子的工具。”
她这句话不是无理取闹,这个念头她很久就有想过,特别是听到晔萱出现,威胁她以后。
晔华用下巴点了一下司灼的头顶,略显生气地说道:“胡说。”
“那天晔萱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让你等我生完孩子就离开。”
“她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跟她有其他关系。”晔华冰冷地回复。
“司灼,你在这里正好。”
正当此时,管嘉文背着一个休闲包,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出现在医院楼底下。
司灼摆脱来晔华,迎了上去,试探性地问道:“学长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顿时心下害怕,害怕管嘉文发现潘琳并不是去投胎,而且灰飞烟灭后,她要如何跟他解释。
“是来跟你道别的。打你手机关机,后来找了落落,才知道你在医院。”
管嘉文停下脚步,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就好!
司灼松了一口气,表情也缓和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么紧张了,“学长这是要去哪里?”
“夜里的火车,我要去琳琳的家乡看看。她说那里很美好,也许……她还会投胎到那个地方呢!”
管嘉文苦涩地笑笑,“很高兴认识你们,更加感谢你们帮琳琳找到了高人,让她可以转世投胎,再次感受这个世界的阳光。谢谢……”
“不要执着。”晔华静静地跟在司灼后面。
听到管嘉文的话以后,冰冷地声音不带着一丝波澜。
司灼很赞同晔华的意思,但是她心里也明白,曾经那么在乎的人,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我知道。只是真的不想……不想忘记她。”
管嘉文点点头,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也跟你们打过招呼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等我回来,请你们吃饭。”
“等一下。”
管嘉文拖着行李箱刚准备转身走,晔华破天荒地伸手拉住了管嘉文的胳膊,晔华喊住他以后,就转身往医院里走去。
不一会就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回来。
司灼和管嘉文都不明所以地望着晔华。
“把那两颗钮扣给我。”
晔华打开了瓶子的盖子,捏在左手里,然后指了指司灼的衣服口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