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针管怎么也掉了?”
就在林烊准备继续跟司灼解释的时候,珺之带着几位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他看见司灼几乎崩溃的样子,立刻冲了上去,抓住她还在流血的手,询问道。
“病人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们好方便处理。”
一位医生戴上听诊器,神色严肃地对珺之说道。
珺之没办法,松开了司灼的手。
眼神示意就一下林烊,一道出了病房。
夏落落一直站在门口,他们的话,她全部听到了,看着司灼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也难受的要死。
病房里不断地传来司灼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珺之抱着双臂在门口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阿嚏!”
就在万籁寂静的时刻,林烊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继续靠在墙上。
“你们两个都湿淋淋的,要不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现在这大冬天的,太容易生病了。”
夏落落担忧地看了眼林烊和珺之,“别里面的还没好,你俩也躺进去了。到时候,出了点意外,就真的没办法了。”
珺之和林烊都没有说话,皆是摆摆手,表示无恙。
冬季的风萧萧瑟瑟,伴随着雨水总会带给人一种凄凉刺骨的感觉。
今夜的雨倾盆而下,无情地拍打着屋檐和门窗,杂乱无章,让人各种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第二天的上午,司灼躺在病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飘雨。
这雨下了整夜了,也没见停下来的趋势。
放在被窝里的手,不停地摩擦着那颗玉石。
她还是想不明白,晔萱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又隐藏了什么秘密?
她还是相信晔华的,只是她动了情。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就会变成被动。
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她的心。
为他哭,为他笑,为他担忧……
“你醒了?落落让家里的阿姨做了瘦肉粥,她让我带过来了一些。”
林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拎着保温饭盒坐到了司灼的床边。
“谢谢。”
司灼醒了以后,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
腿上被缝了几针,根本不能动。
双手的手腕也裹着纱布,动作稍微用力点,就会有血迹渗出来。
林烊将移动桌面打开,拉到司灼的面前,饭盒放在上面,又体贴地把床头摇起来,在司灼的身底下垫了两个枕头。
“不是很烫,赶快吃。”
司灼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可是想起医生的叮嘱,她就不得不逼着自己吃东西。
她的宝宝已经成长到可以被医院检查出来了,现在医生都不敢在她的身上用药,怕影响到宝宝的发育。
她把那份粥吃得干干净净,还不忘感激地对林烊点点头。
林烊把东西收拾了以后,主动地说道:“你把师叔公和落落打发走,就是想要问我那天的事情吧?”
昨夜里医生急救完情绪波动厉害的司灼以后,他们三个就商量谁来守着司灼。
最终还是司灼自己开口,让他们三个全部回去,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然后林烊最先来接替照顾她。
“嗯。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灼擦了擦嘴,眼神坚定地打量着林烊,等待着他的回答。
“就是晔萱把晔华带走了,他留下了那颗玉石。我摆脱了楚清和以后,就去找你了。
当时夏玉溪正要对你下手,你已经昏迷过去没有知觉了。我把你救了下来以后通知落落报了警,直接把你送到了医院。就是这样子。”
林烊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向话很少。
为了跟司灼解释这些说了这么多的话,真的有不习惯,生怕哪里说的不对,出了问题。
好在司灼听了以后,情绪没有昨晚那么激动。
相对来说,安静了不止一星半点。就好像他说的话,与她无关似的。
生怕司灼有什么想不开,林烊赶紧补充道:“我找了!找了他两天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话说完以后,林烊有种要咬断舌头的念头。
这句话说了还不如不说,简直让司灼更担心啊!果然,他还是适合不说话的好。
司灼看着林烊有些尴尬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谢你。昨晚是我激动了,吓到你了。”
她好似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问道:“夏玉溪呢?她怎么样了?”
“她在你楼下的病房里,被警察看守着。
真的人不可貌相,这么柔柔弱弱的女生,竟然会是连环杀人凶手,而且……不说了。
你刚吃完饭。”
话到嘴边,林烊识趣的咽了下去。
那间诊所里的断臂残肢他是看见的。
他一个男子汉都看了都接受不了,真不知道夏玉溪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会那么强大,可谓是可怕!
司灼看着林烊呆呆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不少,心情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