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腹部,幻想着,她以后的宝宝会不会也和林烊一样。
又高又帅,还那么有本事。
虽然寡言少语,但是知道体贴人,也是一个不错的男生。
林烊又接着跟司灼说了她丢了命魂的事情,让司灼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一份人情,欠着珺之。
出了奇的,接下来的日子里,司灼对于晔华的踪迹闭口不谈。
每天都配合着医生的治疗,三餐正常,水果营养品也不落下。
可是,越是这样,夏落落和林烊看了就越担心。珺之自从那晚以后,就没有出现在医院里过。
就像以前一样,每次他们出了事,他出面解决以后,就去忙着其他事情了。
这样也让司灼打消了那天觉得珺之奇怪的念头。
夜幕降临了,迷人的夜空使人陶醉。
夜的存在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它使疲惫不堪的城市恢复平静。
墨蓝的苍穹是那么深邃,玉盘似的月亮在云中穿行,显得格外皎洁。
俯视天下苍生,绽放着冷冷的光,高贵中带着冰冷。
“你来了!”
夏玉溪赤着脚从病床上奔到窗前,眼睛里散发出不可掩盖的精光。
她的半个头颅都被纱布包裹起来,原本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只剩下一只在那里独放光彩。
窗户被自动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窗外飞了进来。
他身着黑色休闲西装,脸上戴着精致的面具。步态高贵,不食人间烟火。
“你是来看我的对吗?”
夏玉溪激动万分,也不管冬日的地面有多冰冷,光着脚丫围着神秘人打转。
“你坐着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很乖巧。”
面具男把玩着手里的红绳,坐到了椅子上。面具下的黑眸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即使这个房间根本没有开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
男人突兀的夸赞,让夏玉溪羞红了脸。
“但是却做了很不乖巧的事情。”
面具男话锋一转,眼神冰冷,凌厉地睨着夏玉溪。
“我没有啊!”
夏玉溪被面具男射来的冷冽目光所吓到,那只眼睛顿时闪烁出泪光。
委屈地撇着嘴巴反驳道,“我一直都是听从先生的安排的!
为了先生得到更多的信息,我才接近他们的。先生让我往东,我都不敢往西啊!”
“哦?是么。”
面具男人将手里的红绳打了一个结,翻看一遍不是很满意,又解开。
自始至终不曾再看夏玉溪一眼。
“那你给我解释下,谁让你伤了司灼的?”
夏玉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冰冷,很无情,但是她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不离开,就那么远远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
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低声说道:“是晔萱小姐。她让我废了司灼的腿……”
“而你却是动手杀她。”
面具男看着手里的红绳,不再继续打结,而是在往手腕上一圈圈的缠绕起来。
眼神变得很慵懒,好似百般无聊。
“是她该死!”
提到司灼,夏玉溪的胸腔里就升起强烈的愤怒之火。
她捂着自己那只已经失明的眼睛,情绪顿时失控,怒不可遏地对着面具男人吼了出来。
“她害我失去了一只眼睛!杀她十次都不为过!她只是一个半人不鬼的东西,怎么可能抵得上我的这只眼睛?
我少了一只眼睛,我以后的仕途怎么办?我可是要成为艺术家的!她就是……呃……”
夏玉溪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勒住,越收越紧,让她说不出来话,更无法呼吸。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脖子,祈求地望着坐在原处的面具男,艰难地呻吟着。
“呃……啊……先生……”
面具男转动着椅子,将长腿翘在床边,背对着夏玉溪。
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养的狗,不允许对外人伸舌头。
你忌惮晔萱就算了,可是你不该对司灼动手。”
夏玉溪雪白的脖子上被红绳牢牢地缠绕着,勒得她喘不过来气。
红绳泛着淡淡的红光,将她的身体也带到了半空中。
夏玉溪双手抓着脖子上的红绳,双脚不停地扑腾着,可是毫无意义。
她的脸被涨得通红,眼珠子也开始往上翻。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先生会这样对她!
“司灼是我的猎物,我留着她还有大用处。
而你,不乖乖地听从我的话,却顺从了晔萱的意思。”
面具男掸了掸裤脚上的褶皱,转过椅子,正对着夏玉溪。
面具下璀璨的黑眸观赏着夏玉溪的惨状,故作怜悯姿态,说道:“你这样的一条狗,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