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犯了错,没有理由让大家一起陪着受罚的。那样那个人怎么会长记性,受教训呢!
您说是不是啊?阿玛。”
老三雅索卡生性腹黑,若是耍计谋,其他几个人当真比不过他。
他的野心也大,但是却从不表现出来,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对任何事情都无欲无求的清高做派。
这一切都是他的额娘,也就是侧福晋一手教导他的。
侧福晋虽然在府上默默无闻,出风头的次数还比不上一个填房的,加上福晋一直防范着她,处处压制。
可就是这样艰难的生活圈子里,侧福晋带着雅索卡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她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吸引一个男人的注意力,更知道什么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有时候这种与世无争的做派,反而比那些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的行为,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雅索卡说什么都不会后退的!他若是被牵扯进去,他这一辈子的前程便算是毁了。
阿玛生性刚爆,若有丝毫不入他的眼,那便永远都入不了了。
“都够了!”
雅哈赤被他们几个孩子吵得头疼,拇指上的扳指也在不经意间被捏碎。
他冷睨着他们几个,身子稍微前倾,将目光停在了老四吉尔京的身上。
“老四,你平时最为诚实老实。告诉阿玛,是谁伤了白亦?
否则,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家法。白亦躺多久,阿玛就可以让你们陪着躺多久。”
从头至尾都跪的笔直,不声不语的异常安静,即使剩下的几个人已经争得头破血流。
他也不过将眼神停在床上的白亦身上,看着白亦醒过来,心里悬着的那口气也吐了出来。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时他只感觉自己好有成就感,并没有听见雅哈赤在和他说话。
“老四,阿玛问你话呢?”
耶福克熙距离吉尔京跪得最近,他使劲得拧了下吉尔京的胳膊,面带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那双眼睛里透露着奸狠,并且有一丝威胁。
老四吉尔京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傻的一个,也是最好欺负的一个。
整天像一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们身后,今日之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是他敢把自己出卖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福晋的孩子又怎么了?大的惹不起,捏一只小的,还是轻而易举的。
“嘶——”
吉尔京将胳膊猛地从耶福克熙的手里魔爪里抽了出来。
疼得他捂住胳膊不停地倒吸冷气。
耶福克熙拧得正是他的左胳膊,上面被白亦咬开了一块皮肉,老大夫可是才将他伤口包扎了不久。
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经过外力刺激,迅速的渗出了大量的血迹,浸透褂袖,一片绯红。
“老四,你这是怎么了?”
雅哈赤看见吉尔京的反常后,眼神很犀利地捕捉到了他胳膊上的血迹。
不禁蹙眉询问道。
“回阿玛,这是……这是……是……”
吉尔京犹豫了,他要不要说出来这是白亦咬的呢?
如果让额娘知道自己因为帮白亦而把自己伤成这样,估计以后也不会善待白亦了。
吉尔京为难地看着雅哈赤,焦灼不安。
白亦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若是被额娘抓住了,他早上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正是吉尔京的犹豫不决,却让耶福克熙抓住了机会。
他趁雅哈赤把注意力放在吉尔京身上的时候,转过头给大阿哥扎哈里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等扎哈里回复他,耶福克熙突然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他哀叹道:“我就说大家一起出来承担责任吧!现在阿玛知道是四弟伤了白亦了。
四弟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住家法责罚,你们……真让我没话说了!”
耶福克熙的声音很大,一直回响在雅哈赤的耳边。
他看见雅哈赤的脸色从关心变成愤怒的时候,唇角轻微上扬,一把挡在了吉尔京的面前。
大义凛然地说道:“阿玛!四弟还小,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您平时太宠爱白亦了,心生妒忌之意,迷糊了。
估计四弟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了伤害白亦的傻事。如果要惩罚的话,加上孩儿一个吧!”
吉尔京瞬间懵了,护住胳膊的手也放了下来,一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表情看着挡在面前的耶福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