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的眼眸没有睁开,虽然一心二用,但是司灼的话他也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了。
他摆了摆手,轻言道:“在下不能说。还是那八个字,‘我不是他,他却是我’。
在下现在要去另一个地方,明日子时再来找寻姑娘,带姑娘去找寻他的所在之处。”
他主动向前几步,优雅地从头发上拔下了一根发丝。
发丝在他手心中青光一闪,变成了一片翠绿的柳叶,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之中。
“这片叶子请姑娘务必收好。在下的行踪似乎已经被恶徒发现,有可能会牵扯到姑娘的安危。
这片子暂时保存在身上,遇到危险,在下会赶来解救姑娘。”
司灼听得迷迷糊糊,这个男人太多信息不愿意透露,真是难以琢磨透彻。
不过她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在寻找晔华,还有什么恶人在寻找他。
关系这么层层一梳理,那就等于追寻这个白衣男人的恶徒,就是晔华的敌人了。
晔华绝对不可以出事,她一定要找到他!
司灼下定决心后,郑重地从白衣男人的手里接过那片头发丝变成的柳叶。
点了点头答道:“我明白了,我会贴身放在身上的。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身份,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难不成一直你啊你的喊吗?”
白衣男人似乎很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他愁眉苦脸地挠了挠头。
沉默良久,终于笑呵呵地说道:“在下以前还真没有名字。不过为了方便,在下现成取了一个。姑娘以后便称呼在下‘卯十先生’便可!”
“卯时?时辰的意思吗?”司灼诧异地问道。
还有人从来没有名字的,更搞笑的是自己现成给自己取名的。
“不不不……是数量十!卯十先生。姑娘且记清楚了,今晚你我见面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否则能不能再见到晔华,那可就是未知的结果了。在下告辞!”
卯十先生不给司灼多言的机会,他俊逸的身子逐渐上升,直到飞到一人高的时候,大手一挥,青光顿时轮罩住司灼的身体。
司灼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还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自己已经站在了卧室中间了。
落地窗已经自动关闭,窗帘上下飞舞一阵后也将窗户牢牢遮住。
司灼不可思议地冲到了窗户前,拽开了窗帘,双手贴在玻璃上不断向夜空里张望,可是结果却是一无所有。
“幻觉吗?”
司灼离开窗户,有些懵懵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无力地倒在床上,眨眼间,便看见枕头上有一片闪着微弱青光的柳叶,像入睡的婴孩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
一夜无眠,司灼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不知多少遍。
看着那片柳叶愁眉紧锁,心绪不安。
好在天亮的快,太阳虽然没有升起,至少乌黑的房间透进来灰蒙蒙的光线了。
司灼根本没有困意,起床套了几件衣服,将那片柳叶装在身上以后,披散着长发,踩着棉拖鞋下了楼。
“司小姐今天起这么早啊?是不是饿了?早饭还没做好,先等等哈!”
刘妈在客厅里将昨晚司灼和落落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收掉,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司灼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很慈祥地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
“刘妈早!今天有点累,麻烦刘妈帮我热两杯牛奶,好不好?”
司灼活动活动脖子,跟着刘妈去厨房转了一圈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厨房油烟重,司小姐有了身孕不适宜在这里待着,就去客厅坐着吧!架子上有今天的报纸,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刘妈平时对司灼也喜欢的紧,自从知道她有身孕以后,更是心疼地紧。
司灼很乖巧的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离开了厨房。
她喜欢窝在沙发里,用抱枕把自己堆起来,任何人都进不来,自己不会被侵扰的感觉。
虽然床上很大很舒适,但是她喜欢那种被包围的感觉。以前也没有这样,似乎被晔华宠坏了。
就像他的温柔和拥抱,只有她可以独享。
司灼翻着最新的报纸,静静地窝在那里阅读着每一条新闻。
每一条新闻她都仔细地阅读了,她记得晔华就喜欢坐在角落,独自翻阅着各类杂志,报纸。
她曾经还问过晔华,“你喜欢看这么无聊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