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没有搭理落落,而是拍掉她的手,又钻进了被窝里。
“我不舒服,想要再躺会。都不要吵我。”司灼的声音很冷淡。
落落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扑了上去,“干嘛呀,都中午了还睡?陪我聊天嘛!”
“不要吵我!我没空陪你聊天!心真大,男朋友都失忆了,你还有心思闹腾。”
司灼躲开了落落,并且不耐烦地出声喊道。
司灼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可是心里烦闷的很就没有去理睬落落,蒙上被子就钻进了被窝。
落落半张着嘴看着被窝里的司灼,她冷笑了两声后,脸色僵硬了起来。
她扔了手里的苹果,一把掀开了被子,大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有男人你了不起是吧?你男人没失忆还记得你,你觉得很得意是吗?”
“你放开!”
司灼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身上的被子,背对着落落拽着被子不肯松手,也不愿意去和落落解释什么。
司灼的态度不仅没有让落落罢休,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她从床上站起来二话不说把晔华给推了出去,不给晔华追问的机会,她直接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上了。
“你挺有个性的哈司灼!司灼你起来,来来来……咱把话说清楚!你几个意思啊?怎么滴个想法啊?”
赶走了晔华以后,落落再次爬到了床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和司灼挣脱被子,想把司灼从被窝里给拽出来。
“你不要烦我!讨厌死了!神经病啊你?你真的没心还是没长眼睛啊?你看不见我很烦吗?”
司灼和落落拽了两个来回后明显觉得吃力了,索性自己掀开被子,蓬头垢面地坐在床上怒目横飞地瞪着落落喊道。
她都快要疯了,完全还没有从那个噩梦中清醒过来,更不知道自己的体内的远古煞气多久把她给占领,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还没想通,她哪儿有时间听落落闲聊家常!
“我不就是看见你心情不好在这陪你的嘛!而你呢!能不能有点态度啊?
我夏落落就差没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了,你就这个态度来对待我啊?呵呵……你真特么有意思!”
落落说到气愤之时直接抡起枕头朝着司灼砸去,司灼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落落砸空了。
“啪——”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晶台灯摔碎在地上。
司灼回头看了一眼精心挑选的水晶台灯被落落给摔碎了,压抑了一肚子的怒火“噌”得一下燃烧了起来。
她抄起旁边的枕头就挥了起来,不停地朝着落落身上砸去。
“你真的疯了是吗?你要是疯滚回你家疯去!你在我这儿跟个神经病似的算什么啊?你是大小姐,你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所以我就该处处让着你吗?
我难道连心情不好自己安静一会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为我上刀山火海,谁要你这么做了?多什么情啊!”
“我自作多情?哈哈哈哈……你特么竟然说我自作多情!是谁未婚先孕有家不能回,死乞白赖赖在我家的?
老娘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做姐妹!无耻!”
落落的身材娇小可是力气不小,她一只手捂着耳朵上的伤,一只手抓住了司灼手里的枕头,死死地抓住不放松。
就像被激怒的狮子,龇着银牙瞪大了眼睛警告着对方。
“我无耻?我俩谁无耻谁心知肚明!被我师父甩了就去找什么其他男人喝酒,谁无耻啊?你活该被我师父甩了!
就你这样张牙舞爪的女人谁敢要你?要不是你家有钱,你觉得在学校还会有人搭理你吗?”
司灼直接扔掉了枕头,胡乱的把头发拢到了身后,单手掐着腰,指着落落的鼻子吼道。
那霸道任性的模样就像菜市口吵架的刁蛮泼妇。
落落喘息粗气,把她气的脸都红了!
“啊~~司灼!你特么再说一遍!”
“说就说!怕你啊!被我师父甩了!活该!啊——”
司灼的话还没有说完,落落直接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头,疼得她扯着嗓子尖叫出来。
“你松口!啊……混蛋!我跟你拼啦!”
落落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口,嘴巴紧紧地咬着司灼的手,双手扯住司灼的身子。
而且在床上扭打做一团,枕头被子掉了一地,场面惨不忍睹。
“啊……卧槽!我耳朵!你个小人,打我耳朵!”
落落踢了司灼一脚,抬手捂着裹着纱布的耳朵蜷缩在床上呻吟起来,不过还不忘骂着司灼。
“我看看。”
司灼停住手,把碍事的头发撩到耳后,紧张地关心着落落。
“看你妹啊!拿药去啊!好像流血了,热乎乎的。”
落落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
就在司灼刚下床的时候,晔华已经准备好了药箱开门走了进来。
司灼上前一把夺过药箱坐到了落落身旁。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钟,司灼手里拿着棉签和流着血受伤的落落一起抬头瞪着晔华。
晔华皱眉,一脸“怎么了”的表情。
“还不出去?”
“还不出去!”
司灼和落落见晔华这么不上道,非常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喊道。
晔华咽了咽喉咙,一头雾水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指了指门口,说道:“我这就出去,你们继续……继续,别客气!使劲摔!”
他看了卧室里一片不忍直视的惨象,摇了摇头离开卧室关上了门。
女人,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