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之祖师叔,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便无回头之日了?林烊哥哥怎么了?”
白雪向来与林烊交好,听到林烊成魔的消息后,抓着沈世临的胳膊的手便没放开过。
沈世临面对白雪的一连串问题,略有些头痛。
他思索了一会才回答道:“林烊本身就是长平用性命保证将他留在了门中,从小教他压制体内的怨气,不与人接触。可是,年少终被情所误,他喜欢的女子亡故,便不再是他了。”
“竟会有如此之事。林烊是个好孩子,为人正直,也嫉恶如仇是个好苗子。没想到,也逃不了一个‘情’字。”
白厉深沉地垂了垂眼眸,面露凝色,“按照你门中的规矩,不仅是林烊,连长平都躲不了一死吧!”
司灼的手心渗出冷汗,怔怔地站在后面不知所措。
“是不是落落姐姐……她……”白雪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一听见林烊是为情所困,立刻想到了落落。
沈世临沉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呢……前段时间,我们……我们还见面了呢……那林烊哥哥呢?”眼泪不停地打转,白雪已经话不成句了。
沈世临向来温柔,看见白雪哭成了泪人儿,他捧着她的脸,轻拭泪痕。
似长辈般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转而对白厉说道:“白府的魂奴有强大的追踪能力,而且身形速度超常敏捷,如果白厉兄愿意帮忙的话,我想很快就有林烊的下落的。以免,他被同门发现,丢了性命。”
“可以的,我这就去召集全部的魂奴,一起去找林烊哥哥!”
“胡闹!”白雪的前脚刚抬起来,坐在上位的白厉猛然拍响了桌子,震的茶盏和棋盘纷纷晃动。
司灼和沈世临也屏住了呼吸,没有轻举妄动。
“为什么,林烊哥哥会死的。难道爷爷要见死不救吗?”白雪跺了跺脚,质问道。
“这魂奴是守护咱们白家的!哪能轻易出府?上次林烊来找我帮忙也不过是他门中递来了信函,借出去了几个魂奴而已。哪有全部送出去找人的?”
白厉似乎很不愿意帮忙,眼神一直躲闪,不看他们几人。
“爷爷就是见死不救!”白雪生气地喊道。
“我哪儿见死不救了?那小子成魔了,万一眼睛一红把咱们的魂奴全部杀了怎么办?这世上的不死术魂只有一个,不是全部啊!不行,坚决不可以冒这个险。”白厉的态度异常坚决。
“爷爷……”
“别喊我!没的商量。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你们去找其他人吧!不要怪老头子我无情无义,至少答应你不把此事告知你门中。澜,送客!”
白厉的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司灼和沈世临的面前。
他脸色冰冷,没有表情,完全和司灼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不同。
沈世临抬手,淡淡道:“白厉兄不送,我们自己走。”说罢,拉着司灼的手离开了。
沈世临带着司灼径直出了白府,确定没有人跟着以后,才问道:“发现什么了么?”
“白府的魂奴很厉害,而且……不可以离开白府,肯定是在守护着什么秘密。”司灼沉思了一会,才回答道。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你别忘了,我们此次上来的目的是想得到术族封印晔华的方法,而不是其他的。白厉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很强硬。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估计会很难,就连林烊出事他都不愿意帮忙,更不提其他的了。”
晚风吹动着司灼的长发,那张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不耐烦。
她听完沈世临的话,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沈世临蓦然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有心事。”
“没有。”司灼否认。
“来白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沈世临握住她的手不放开,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