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遇到宫里哪位贵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是二皇子。出行很是隐蔽,只有一个车夫驾马,若不是儿子恰巧听到了他的声音,也不能知晓那马车上坐的是二皇子。”
江承徽话音方落,江正皓便皱眉沉思起来。
“大晚上的二皇子悄悄出宫……难不成是来寻他舅舅这只老狐狸的?”
江承徽点头。
“想来应是如此,推测了下他马车的方向,像是从丞相府处刚离开不久。”
“他们想干什么?”江正皓公文也不看了,眉头深锁思考着这个问题。
忽然江正皓脑中划过一道光。
“难不成……”
江承徽对上江正皓的视线,点头。
“儿子与父亲猜想无二,二皇子此次的动作不是对京内,而是大堂兄和容琛那边。”
“承弋通过你舅舅的商行送回来的消息,那私兵少说也得一千个人左右……难不成真的是二皇子胆大包天在养私兵?”
“儿子估计可能不止,二皇子这人,做事果决狠辣,若是要养私兵,在银钱足够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只养这一千多的兵。儿子猜想,二皇子今夜此番动作,再结合大堂兄前夜送到的信,他应当是去与魏相商议对付大堂兄的事了。”
“养私兵一事我们虽知晓了,但没有证据便是空口白话不可取信于人,将此事捅到朝堂上也无济于事。他们现在,应当是要去毁灭证据,让我们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那承弋他们就危险了!”江正皓的眉头都快拧成股麻花了。
“我立即书信一封,承徽你去将信交给你舅舅的商行,让他们连夜将信送去昌平,要快!”
江正皓将公文拂至一旁空出位置来,随手拿了个空白折子便写起来。
不过须臾,一封信便写好了,将之装在一个信封里便递给江承徽。
“你即刻去,你舅舅有能力将信连夜带出京城的。”
江承徽应了声,行礼便要告退了。
“等等!”刚迈出书房门,便被江正皓叫住。
“父亲还有何吩咐?”江承徽停下脚步,回身询问。
“你把你这身刺眼的红衣服换了!你是去偷偷送信的,别整得招摇过市!”
江承徽哽了一下,无语点点头。
“儿子知晓的。”
转身又要抬脚,又被重新叫停。
“你把你那脸也遮遮!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了,长得那么俊作甚……”
江承徽:我长得俊是我能决定的?
“算了,儿子去大伯府上找李叔送吧,李叔面生,又对大伯一家忠心耿耿,让他乔装一番去送信便好。”
“也成,你顺便也去同你祖母大伯母说说情况。”
“是。”
江承徽这才终于将脚迈出了书房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