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见吕瑶打趣,连忙否认
“太后病了,我是去当差的,哪里有你们想的这些花前月下。”
“太后病了只叫你一人去,看样子是拿你当自家人了,你们这婆媳第一次见面,你可得好好表现才是!”
一群人轻声嬉笑着,拿驻月打趣,惜夏又忍不住说道
“可别去的时候两个人,回来就成三个人了!”
姑娘们嬉笑着送驻月出了门,这会儿是一张嘴难敌众口,只得由着她们打趣。
去了宫门口瞧见一块儿出行的车马早已等候多时,嬴政也已坐在马车内许久。
“君上……”
驻月在外头向嬴政打了个招呼,嬴政掀开帘子瞧见她拿着个包袱站在跟前。
“上来。”
嬴政说道。
“什么?”
驻月一愣。
“孤叫你上来,难不成你要这样一路跑到雍城去?”
“可是,可是和君上同驾不合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孤就是大秦的规矩!”
嬴政也不等驻月回答,撇了帘子又坐回去。
李善全在旁瞧着,也只能笑着劝道
“姑娘还是跟君上一块儿坐吧,这一路君上若是无聊,还能寻姑娘聊会儿天解解闷呢。”
这雍城离咸阳算不上太远,明个申时大概就能到了。
驻月上了马,见嬴政果然坐在堆积如山的奏章中。
“替孤斟茶。”
嬴政抬笔写着,驻月坐在一旁,待一切准备妥帖后,大部队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秋楚急着回去报告此事,郑良知晓后实在难以相信,她立在原地许久,仍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是说,君上同驻月一块儿去雍城了?”
她摇着头,实在不愿相信
“难道昨夜君上并非试探,而是有意想与我同往雍城吗?因为我的逃避才惹恼了他?他并非不愿提起生母,而是等着他人寻借口给他个台阶下吗?”
“悔之晚矣啊!!”
郑良摇头直叹
“怎么,我怎么没想到呢!怎么……就让伏越拣了这么个便宜,她独自一人陪国君去雍城,这一路无人打搅,岂不是叫他们的感情升温!”
什么心无旁骛的恩爱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马车已离开咸阳许久,可嬴政满眼只有奏章罢了,这一路连头都没抬起过几次,就别谈两人能说上几句话了。
马车摇摇晃晃,可算不上舒服,驻月只得在旁伺候,无趣便偷偷掀开帘子看看外头的景色,这一路走来山水甚美,可无人相伴,自然也没心情赏景了。
“君上,您已经看了许久了,不休息片刻吗?若是再看下去,眼睛会受不了的。”
“此次原无意走这趟,是你叫孤去的,孤如今朝政繁忙,就只能这样了。朝中大小事都等着孤来定,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游山玩水。”
嬴政这会儿终于抬眼了
“怎么,你无聊了?”
见他脸色并不好,大抵前一晚都未怎么睡,要与分开十年的生母见面,心里定是悲喜交加,先前种种腥风血雨又跃然于眼前,叫嬴政无法忘记。
“恩……”
原不任性的驻月这会儿倒是任性了一把,见她点点头埋怨道
“您让我与你同乘,可又不跟我说话,我一个人在旁实在无聊,这马车颠的我胃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