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嬴政眉头稍稍松了些,扭头质问道
“只有两天?”
“那您要多少?”
这会儿驻月乖的像只兔子似得,伏在嬴政膝上。
“失了照骨镜这么大的事儿,只有两天?”
“那我还替您谈成了联手郭开的大事呢,方才您还说要嘉奖我来着。”
驻月嘟着嘴回应道
“您怎么能因一些小事而抹了我的功绩呢!”
见她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嘴里念叨着
“一路上我还信誓旦旦地跟瑶瑶说,您是绝对不会生我的气呢,这会儿,您却因为一面镜子这般怒火中烧的,早知道我就不跟您说了!”
驻月起身要走,谁知嬴政一条胳膊伸来,环住驻月的腰一使劲,她往后一倒,刚好倒在了嬴政怀中。
“你认为孤是为了照骨镜生气?”
“那是什么?”
嬴政终于露了笑脸
“那东西,孤若想要,可以抢回。可你却不告诉孤,私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出现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孤是气你不顾危险,哪里是气那面镜子!”
他笑着又言
“方才可说了,要好好陪孤两天,可不要食言了!”
嬴政高兴,连晚膳也是同驻月在屋内吃的,两人互诉衷肠直至夜半,驻月才得空推开了窗。
“小心着凉,冬日的夜晚可不是闹着玩的。”
嬴政赶忙给她披上大氅,将她搂入怀中,两人就这么倚在窗台边望着洋洋洒洒的雪花。
“君上喜欢下雪吗?”
驻月一抬头,就能感觉到他的胡子挠在脸颊上,痒痒的。
“从前不喜欢,冷冷清清的,没一点温度,这会儿倒是喜欢了。”
“从前我也不喜欢,但因为和您在一块儿,我便也觉得雪景动人了。”
驻月缓缓说着
“在雪天的湖面支起一叶乌篷船,你我在船内燃起一枚炉子,烧上一壶好茶,就这么在湖中看雪景谈天说地,您说这样的时光是不是也很美好。”
“明天就去吧……”
嬴政笑道
“明天就去湖中谈心吧,如何?”
大抵是历经了一路的辛苦,又或是昨晚闹得太过疲惫,直到天已经发亮,快要日上三竿了,驻月才醒来。
掉落一地的衣裳还凌乱地散落着,而屋内已经站满了侍女。
直到这会儿驻月才反应过来,自己第一次在承德殿留夜了。
“昨晚睡得如何?”
嬴政已起床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
“君上……”
驻月问
“君上要去哪儿?”
“你收买郭开一事已有回应,孤要同李斯商量之后之事,倘若李牧被贬,大秦必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将其歼灭。”
驻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起身穿衣
“你可再睡会儿,殿内无人打搅。”
“我离开许久,昨个回来还未见过姐妹,这会儿是要去看看了。”
两人暂时告别,驻月去了春遥殿,进屋才知惜夏病了,还是因为郑良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