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点点头
“伏越回来了,你怎不跟她说话呢?秋楚……你,你是不是与伏越有了生分?我虽是病糊涂了,可也瞧出你们两个之间有了嫌隙,从前咱们是最要好的,无话不谈,这会儿……你怎么不看她呢?”
驻月眼巴巴地望着秋楚,只能看到她的侧颜,依旧温柔,一双眼睛泛着柔情,也夹杂着冷意。
“你别多想,哪里有什么嫌隙,只是……这会儿伏越是君上的人了,我也不知该称呼她主子,还是朋友的好,一时犹豫罢了。”
她也不再解释,从怀中取了一团用帕子裹好的手信。
“早上刚蒸好的枣泥糕,你起来吃些,云台殿事务繁忙,我先走了。”
她来的突然,走的又匆忙,只跟惜夏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驻月自然要追上去,也不顾他人劝阻,便追随着秋楚的脚步离开了。
这会儿咸阳下着大雪,这雪一连下了好几场,秦宫被一片白雪覆盖,苍茫一片,处处沁着寒意,可这会儿驻月心口火热,一股怒火即将喷发!
“秋楚,秋楚……”
驻月喊她,秋楚反而跑的更急。
“秋楚,你给我站住!”
驻月难得用严厉的语气喝住了她,这也把秋楚吓得一怔,停下了脚步。
“你还在为生辰一事怨我。”
可她的视线飘向远处,根本不看驻月
“都过去了,我哪里还会怨,君上都为此事特地书信给我,我哪里还敢再怨。”
“你生辰之时恰逢咸阳暴雨,王贲连夜赶去救灾,也就将此事给忘了,而后我问过君上,王贲在灾区驻扎许久,此事一完,便又得令领兵进发齐国,大抵这些日子也会回来了。”
“伏越!”
秋楚一脸怨念地喝住了驻月的话。
见她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努力克制情绪
“这些事,都已过去了,我早就不在乎了,与王贲一事,你就别提了,回回见我总提此事,你是想叫我自惭形秽吗?!”
见她语气不悦,驻月摇头叹息
“你是铁了心要跟郑良了吗?她对你的朋友惜夏如此残暴,你也要留在她身边?!”
见她执迷不悟,驻月再劝
“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可以立马去跟君上说……你回来,我们还像从前……”
“伏越……你果然心地善良,得君上宠爱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我并非你想的这般善良与世无争,有些东西,我不争,便要失去了,就像王贲,我将此事满心满意交由你去办,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一场凄惨的生辰,得到了王贲的遗忘!伏越……如今你说的再多,又如何保证呢?你瞧惜夏,如此忠心于你,结果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与太监为夫妻,得到了一场责罚,除了受罪外,她还得到了什么?!”
“惜夏同卜安是两情相悦,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哈哈——”
秋楚忽笑得狰狞
“傻子才会去爱一个太监,难道惜夏就是那个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