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是假意晕了过去,驻月躺在床上将嬴政与郑良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我无事……”
她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方才郑妃娘娘说叫我定要寻回簪子,不然就疑我,我这会儿哪里能躺下,我要去临凤园。”
说罢她掀了褥子就要走。
“你躺下!”
嬴政下令道,一把将驻月摁回到了床上
“寻什么簪子,没了就没了,难不成你的心意孤看不明白,还需找回簪子表明?!”
见他脸上浮着怒气
“她如此对你,孤必然是要小惩以戒,叫郑良,还给后宫的妃嫔提个醒,若是谁再敢争风吃醋,用些个下作手段,不管孤与她从前情谊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
“君上……”
驻月望了眼门外
“君上叫郑妃娘娘在屋外廊下站着吗?如今冰天雪地,冻坏了怎么办呢?她是长公子的生母,看在长公子的份儿上,咱们也不该如此待她的。”
“无碍……”
嬴政搂过驻月
“十余年的后宫安稳的生活叫她忘了何为恪守本分了,竟敢带头争宠,孤这只是小小惩罚,叫她长些记性才是!”
“君上日理万机,还要为了这些小事费心费神,实在是我不该,原想快点寻回簪子的,没成想一路颠簸体力还未恢复,这么些时间便栽倒了。”
“你先躺着歇息,那簪子别管了,若是宫人们拾到自然会交给李善全,若是没有,待雪化了再寻便是,这会儿外头大雪,你可不能再去了!”
嬴政扶驻月躺下,又嘱咐道
“孤还有要事在身,你就躺着歇息,待会儿吕瑶会来照顾你的,孤晚上再来春遥殿看你。”
“恩……”
驻月这会儿扮着柔弱的可人儿模样,略带疲惫地点点头
“君上,晚上您会来看我吗?”
“会……昨个不是说了,你要陪孤好几天吗?可不能食言了。”
嬴政出了门,便瞧见郑良站在屋檐下一脸倔强,两人擦肩而过,嬴政也未再多看她一眼。
瞧着国君走远,郑良才明白何为心如刀绞,昔日恩爱不复存在,往日温柔都已烟消云散!
郑良自然也有自己的倔强,今日被如此对待已传的满宫都是,瞧着过往宫人一脸疑惑,更是觉得受辱,对驻月的恨意哪里会减半分,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娘娘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了,咱们也替惜夏报了仇,要不就此翻过?叫她回去?”
“她哪里会听我们的,只怕要君上亲自开口叫她回去,她才会走……”
驻月和吕瑶窝在屋内,透过窗子恰好可以看到郑良的背影,如此冰天雪地,她就这么立在廊下一动不动。
“她原不至如此的。”
驻月叹道
“有一个长公子傍身,即便不这般争宠,君上又怎会忘了她呢,宫里妃嫔与国君之间,最好的局面便是相敬如宾,她原是有的……可惜……”
郑良站在廊下过了一个时辰,原嬴政叫她站半个时辰便可,可这会儿她心里有气,这般也是在自暴自弃,发泄怒火。
嬴政一直在承德殿忙碌,虽说忙,可也记得此事,见有了些时候,便叫李善全让郑良回去。
李善全去传了话
“娘娘,君上说让您回去呢,别在廊下站着了。”
郑良望向李善全,一脸的哀怨与怒火,吓了他一跳。
“君上亲口说的?”
她问。
“是,是君上叫老奴亲自来跟娘娘说的。”
郑良冷笑了声
“君上怎不亲自来?他不是最爱往这春遥殿钻吗?!”
“娘娘……”
李善全连忙劝道
“万万不可再这么说了,这会儿君上好不容易消气了,您可不能再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