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郑良冷笑了几声,颤抖着双腿,由嬴政手下的太监缓缓扶回了云台殿。
入了夜,嬴政又陪着驻月用了晚膳,两人窝在这春遥殿不出门了。
这会儿他就坐在驻月的床上,瞧着她在镜前梳妆。
“今天冻了些许时候,可是好了?”
“恩……已经无碍了……”
“孤替你出了气,你可顺心了?”
这话一出,驻月回头瞧他,还假装不懂地问
“君上此话何意?”
“你还在孤面前装呢,你以为孤看不出来,你就是想为了惜夏出这口气,才故意在那雪地里找什么簪子,这般忍气吞声的性格可不像你。”
嬴政也不恼,笑得宠溺
“你一反常态,孤便知你要作妖,既然知晓你的计谋,孤也只好将计就计,配合你,也算……是给郑良一些提醒,毕竟也是她先做的过分了。”
“君上既然知道,不配合也可啊!这会儿却又来拆穿,我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驻月也坐到了床边,见嬴政语气温和
“你们女人之间这点小伎俩,怎么逃脱得了孤的眼睛,孤如此明目张胆地偏爱你,希望你不要恃宠而骄,惹孤生气。”
说罢,他两手撑在身子两侧,露出几分闲散模样。
“怎么?”
驻月瞧他笑得有他意。
“孤今日替你出了气,你还不替孤宽衣?”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带。
“你送的玉带钩,孤可是日日都带着。”
“历史上对您的描述,和如今您在我面前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也与初见您时的印象大不相同,若是知晓您私下是这样的……”
驻月说着伸手解开了嬴政的腰带,见他一把拽住自己的手,凑近了问道
“怎样?你还想逃出孤的手掌心不成?”
两人缠绵至深夜,直到驻月忘情地扯断了床帏上的纱帐,嬴政才停下来。
“明个儿,大抵要叫奴才们笑话你了……”
嬴政看着纱帐上的窟窿直笑。见驻月侧过身子将头埋在褥子下不言,他才止住了笑意。
“怎么了?你还害羞了?”
“明天就不让您进春遥殿的门了!”
嬴政笑着搂过,抚着她的肩头打趣道
“不让孤来?若是哪天孤不来,你或许又要生气了呢。”
见他眉眼温和,驻月又起身一脸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今天我都听卜安说了,您前些日子病倒了,今个儿又叫您背着我从临凤园走到春遥殿,可有累着?或者……哪里不适?”
见她这会儿倒是跟头小鹿似的乖巧,伏在自己身上满目歉意
“对不起,我没想到君上会来背我……”
“孤虽是君王,寻常不做劳损身体之事,可毕竟也是个男人啊,背你这样的小事哪里会受累,况且……”
嬴政对着驻月笑笑
“难道方才……你觉得孤有累着?”
两人互相依偎着,驻月见嬴政不怪自己今日设计郑良一事,又大着胆子问道
“君上,明天我想出宫一趟,调查蒋里行凶一事,不知您是否能恩准呢?”
“恩……”
嬴政点点头
“叫李信同你一块儿去吧,记住了,冒险的事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