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同吕瑶一块儿随着驻月出了宫,调查蒋里一事迫在眉睫。
“这都过去许久了,哪里还有什么留下,大抵想查出什么也难啊!”
吕瑶见驻月着急,又提醒道
“若是查不出什么,可怎么办?若是……查出了什么,但君上却因郑妃娘娘为长公子生母而不为你主持公道,又该怎么办呢?”
“无碍……”
驻月回答道
“我只是想查明事情真相罢了,并不为结果,君上自然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处死郑良,就算君上降责,那些王族宗室也不会让君上这么做的。”
三人来到了蒋里居住过的地方,如今这里都已成一片废墟,残垣断壁被烧的焦黑,很明显有人在此放了一把大火,让他蒋家上下老小都未逃过。
驻月也不顾朋友劝说,一脚便踏入了废墟。
“姑娘,这里都烧的面目全非了,哪里还有证据?”
李信不懂驻月何意,见她在这片废墟中搜寻着什么。
“倘若蒋里全家真是被奸人所害,现场应该能留下什么有效的证据才是。”
“可这片废墟如今都在大雪之下,咱们若是要找,也不容易啊。”
吕瑶见驻月执着,也不再多劝。三人找了个树枝在雪地扒拉,也不知驻月口中的证据为何物,总之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便留意些许。
“你们在做什么呢?”
路过的邻居觉得这仨人奇怪,便驻足询问。
“你们若是要找蒋里,那是找不到啦,他们全家都出事儿了。”
驻足的是位老人。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儿吗?”
见老人疑惑,似乎有些戒备,驻月又笑着解释道
“那蒋里去年还欠了我些许钱呢,说今年岁旦时便还我,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人来,便亲自走一遭,谁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讨钱?那你怕是讨不回来了咯。”
老人家笑笑
“他蒋里作恶太多,似得罪了什么权势之人,一夜之间全家被杀,连他那个小儿子也未逃过。”
“老人家您可知晓其中缘由?”
“我一个糟老头哪里能知道,就听说……他蒋里在宫里当差,大抵是攀上了什么权贵吧,有一天突然这口袋多了些许金银,出手阔绰,在咱们这儿胡吃海喝,喝醉了酒无意中说出口的。说,说什么他们一家要飞黄腾达了,再过些时日便带着一家老小搬去他地住,不留在咸阳了。”
“那这会儿蒋里人呢?”
老人家似乎有些忌讳,沉默片刻又悄悄说道
“我也是听说,说他在宫里得罪了人,被杀了,咱们也没见着尸首,就听见有一晚,他们屋子里的大人孩子哭作一团,到了后半夜,便失火,所有人都被烧死了。”
他摆摆手,自顾自说道
“就是造了太多的孽,是报应啊……”
见老人家自顾自走远,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驻月分析道
“大抵是行刺一事失败,这个幕后指使怕蒋里泄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全家封口。”
“那还要继续在这片废墟里找吗?”
“找,自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