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足足枪毙了六个小时。
他直接派了一个加强营,让这名相马师站在中间,然后机枪、火炮、手榴弹全都招呼上。
就听砰砰砰砰砰……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残暴。
所以我现在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如果你选其他马最后输了,刘司令念在你一心帮他,最多也就枪毙你五分钟。
可你若选十八号马最后输了,刘司令起码也得枪毙你三天三夜。”
这些话宋伟光是笑着说的,而且越说越开心。
至于原因,实在是十八号马怎么看都不像能获胜的样子。
毕竟赛马一看马的体格,二看马的精气神,三看骑手的驾驭水平。
但十八号彻底打破了这个规律。
首先这匹马个头十分瘦小,只有其他马的三分之二那么高。
其次,其他马此刻要么在吃骑手喂给它的食物,要么在原地不断徘徊热身,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只有这匹马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没错,它是趴在地上睡觉的。
这不仅不符合马休息时四肢站立的习性,关键它睡的地面是非常坚硬的地砖。
可这匹马却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还流出了口水。
至于他旁边的骑手,这家伙就更离谱了。
他竟然在喝酒。
手拿一瓶葡萄酒,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
别的骑手已经穿上防护服,头戴防护头盔,一边安抚自己的马,一边做准备。
但这家伙却把防护服和防护头盔扔到一边,自顾自的坐在那。
尤其是那通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神,无一不表示这家伙已经喝多了。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这已经是现代人出行的必备条令,虽然赛马没有这个说法,但即使从安全角度考虑,也不该这么做。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不管杨泽还是刘鹏,又或者宋伟光,都不觉得意外。
因为赛马场为了展示自己举办的马赛公平、公正、公开,每次比赛都会邀请新加坡的其他民间组织或个人参赛。
而名额少则三个,多则甚至超过十个。
民间组织还好,他们有自己专门的马场,也有自己专业的骑手,从表面看起来,和赛马场的马匹和骑手没有任何区别。
但个人参赛则完全不同。
他们大部分都非常业余,很多马压根就没参加过比赛。
所以这些人每次参赛,基本都是打酱油。
对那些经常参与赌马的人来说,碰到这种情况,直接无视即可。
现在杨泽竟直接认为十八号能赢,完全就是胡闹。
加上刘鹏又特别爱面子,所以宋伟光说的枪毙杨泽三天三夜完全有可能。
杨泽挠挠眼角:“既然选择十八号就不会更改。”
宋伟光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着朝阳则竖起大拇指:
“你真有种,老宋我活了四十多年,能让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杨泽摇摇头:“宋部长误会了,我之所以选十八号而不选其他,只是我更看好这匹马。
至于你说的,一旦选其他马输了枪毙五分钟,和选十八号输了枪毙三天三夜,并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
宋伟光点点头:“有道理。”
他问刘鹏:“老刘,你怎么说?是打算换其他马,还是听你这个相马师傅的?”
刘鹏看看宋伟光,又看看杨泽,神色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
“既然杨先生愿意押上自己的性命赌十八号能赢,我如果换成其他马,岂不是对他的不尊重?
所以我选十八号。”
“好,有趣,非常有趣。
既然你选十八号,那我就选九号。”
说完看着杨泽:“九号是我马场里的马,同样也是第一次参加马赛。
虽然平时训练时它的速度还算可以,但能不能赢也不好说。
所以你想保住小命,不一定非要十八号跑第一。
只要我的九号不是第一,咱们依旧打平。
那样的话咱们再比第二场,希望到时你能好好选。”
杨泽点点头:“谢谢提醒,如果真如您所说,第二场我一定认真考虑。”
这时赛马场一名穿着红衣服的裁判走过来,所有骑手见状,连忙骑上马来到出发点。
只有十八号骑手因为喝的晕晕乎乎,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裁判走到他面前询问情况,他才慢慢穿上防护服套上头盔,走到自己的马前,用力晃晃马头。
然而那匹还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马却没有任何反应。
骑手有些无奈,只能加大摇晃马头的力度。
可不管他怎么摇晃,那匹马依旧一动不动。
看台上的观众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的人还故意吹口哨起哄。
穿红衣服的裁判脸上全是无奈,他又和骑手说了几句,从表情看有些严厉。
显然话语中有警告成分。
只见这名骑手无奈摊摊手,意思应该在说碰到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
于是裁判的手伸入口袋,等再掏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张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