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婆媳俩吵了起来。
她怒火攻心,就被气死了。
至于说陈氏借钱?
每次三五十文的,日子长了,积攒在一起就不是一笔小数目,陈家就从来没还过。
赵婆子过日子仔细惯了,一文钱掰几瓣儿花,陈氏娘家借钱不还,她能不生气?
所以,这才将原主活生生地气倒在了地上没再醒来。
叶辛夷刚把这些信息接收完毕,就听赵大郎在院子里不说人话,当场踹开房门,开始发飙。
“老大,个混蛋的东西,陈氏又想骗钱给娘家,还拿我大金孙撒气,你是眼瞎了看不见?还是耳朵聋了没听见?啊?
我看你们两个得寸进尺忤逆不孝,是想让老娘送你们去蹲大牢吧?”
一听蹲大牢,可把赵大郎吓坏了,赶紧连声赔不是,“娘,都……都是儿子的错,你,你别生气。
我这就回屋让春梅过来给你赔罪。你消消火,千万别跟春梅一般见识,我……我们再也不敢了。”
忤逆不孝在古代是属于重罪,确实是能蹲大牢的。
赵大郎本就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不说犯罪,就是一听官府俩字都能要吓死了,
一听老娘要告官,吓得瑟瑟发抖。
叶辛夷一摆手,断然道,“回屋告诉你媳妇儿,三天之内,必须还钱。
如果不还钱,那老娘做主,把她回陈家去。
多攒她娘家还钱了,她多攒再回来。要不然,我就去县府衙门告她娘家是一窝骗子。”
老娘动真格的,这可要了命。
赵大郎更哆嗦了,“娘,这……这,这叫儿子怎么去岳家说啊?岳家他们……他们日子也难啊。你老……宽容宽容吧。”
卧槽……这么没脑子的话,都能被赵大郎理直气壮说出来,叶辛夷一下被气笑了。
“赵大郎,你是真丧良心啊,咋好意思说出这话的?啊?
还你岳家日子难?你岳家再难,能有咱们家难吗?
老娘我一个人拉扯你们几个,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个拎不清的混蛋玩意儿眼瞎心盲,看不见还是没记住?
不过,废话少说,我就是要你老丈人家还钱,必须一文不差地还回来。
少一文,我都掰他们家脚趾盖儿。
他娘的,我一个寡妇养着这一大家子人,别人都知道我不容易,可你老丈家人还不要个逼脸,三五不时地跑来打秋风,老娘不发威,他们当我是好欺负的?”
躲在自己屋里的陈春梅,一看自己的男人没能安抚住恶毒婆婆,顿时又是慌乱,又是恨得不行。
眼见赵大郎无言以对,就要答应去自家要钱,陈春梅慌忙故伎重演,抱起炕上睡得正香的两岁大儿子,几步跑出房间,扑通一声,跪在了叶辛夷面前。
“娘,娘,娘啊,你别打大郎,别打他。错都是儿媳妇的错,是儿媳妇年岁小不懂事。你别怪大郎,别生气了,消消火好不好?”
扯着嗓门放声大嚎认错,而还钱的话,她一字不提。
凄厉地哭喊声,很快就引来了左右邻居。
陈春梅一看目的达到,左右邻居们又都来齐了,哭得更欢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