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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雷矢按照约定将莉莉茜丝带到基地,通过让她辨认老乡的方式来扩充翻译机的词库,考虑到自己在这方面排不上用场,雷矢就开始在基地里面闲逛起来。当然了,说是闲逛,实际上雷矢在基地内的走动是有目的的,一来,雷钢身上藏了太多秘密,却又因为某种原因不肯明说,横竖好歹问一问,万一能问出来什么呢?二来,关于那些之前从那堆形态扭曲的敌人中取出的血肉,它们原先是什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幅样子?出于雷矢的好奇心,也出于那一天莉莉茜丝的悲伤,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那些血肉
“富伦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刚一踏进生物实验室,雷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白大褂的富伦·克朗弗循声望向雷矢,一脸平淡地说道:“好久不见。”
矿物学专家富伦·克朗弗,雷冲博士的弟子之一,同时也是多鲁克的师弟。在西兹玛宝石的研究被迫停滞到雷冲博士去世的时间里,他的学生们大都离开了政府的研究机构另寻出路去,只有多鲁克和富伦因为对雷冲博士留下的录音感到担忧而留下。多鲁克向政府提议,建立了专门应对外星威胁的机构,基地,富伦则是从旁辅助,帮助多鲁克与政府进行交涉,只是,也许是因为红宝石的影响,最近的多鲁克在和政府交涉这件事上变得积极起来,富伦也因此从繁琐的人际交流中脱身,得以回归到自己的本职工作,矿石研究当中。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简单的问候过后,富伦向雷矢询问对方的来意,雷矢也没有犹豫,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那些血肉到底经历过什么。呃,对了,您不是矿物学专家吗?怎么会参与到生物研究当中?”
“这和你的问题有关。”富伦一边将报告调取出来展示给雷矢看,一边说道:“这些血肉很奇特,研究员从它们身上提取的血液中发现了大量的未知物质,考虑到外星生物们的身上都有一颗红宝石,因此研究人员推测,这是那些红宝石的碎屑。所以我就过来帮他们研究这些细碎的宝石了。”
“哦......”雷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血液里面出现了类似矿石的物质,这对于一般人来讲就是天方夜谭,雷矢理解不了这种现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富伦也看到了雷矢一脸蒙圈的样子,于是转移了话题:“但是,研究人员并没有从章鱼,那两只蜥蜴还有莉莉茜丝的血液中发现类似的现象,所以我猜测,这些血肉生前很可能被人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来维持活性,然后以绞,碾,剁,之类的方式将它们处理成这幅模样,嗯,大概率是这样,要不然就不能解释它们的身体里面有这么多宝石碎屑了。”
“呃,那还真是......”富伦的解释让雷矢不寒而栗,在保持活性的情况下被处理成那副模样,这是任何一个有痛觉的生物都无法忍受的酷刑,敌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莉莉茜丝的同胞?因为冷血?还是因为仇恨?雷矢无法想象敌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他能确认的只有一点:绝对不能输,如果他和雷钢输了,人类就要和莉莉茜丝的同胞一样经受如此折磨。
得到答案的雷矢离开了研究室,向格纳库走去,途中,杨铄奇叫住了雷矢,并递给他一哥通讯器,通讯器的屏幕显示了一幅图纸。
“呃,这是什么?前掠翼战机?”雷矢一脸疑惑地问道。人类的空中武器发展到超视距打击阶段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了,前掠翼这种专门用于近距离狗斗的结构也因此淡出了历史舞台,除了一些飞行器发烧友和古代流传至今的影片资料,雷矢根本见不到前掠翼飞行器。杨铄奇见雷矢这样一副表情,顿时不满起来,他一把搂住雷矢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前掠翼可是人类飞行技术的瑰宝啊!在低速下的强大性能,优雅地外形,你怎么能对这样的结构不动心呢?”
“但这东西在现代环境下是纯花瓶啊,故障率高,对材料的要求极其严格,在现代这种主张超视距打击的空战环境里面,前掠翼在低速状态下的性能基本上聊胜于无,这样一个只有好看的东西,真的能投入实战吗?”
雷矢的话犹如利箭,穿透了杨铄奇的心。虽然杨铄奇在多鲁克那边已经收获到了同样的意见,但在机器人爱好者的口中听见这句话又是另一回事了:一个喜好巨大人型机器人这等不切实际的东西的人居然给出了如此苛刻的评价,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所坚信的前掠翼连这种只能存在于科幻之中的东西都不如吗?于是杨铄奇一脸沮丧的抽走通讯器,转身准备离开。
“嗯......所以你给我看这种图纸到底是为了什么?”雷矢不忍心看到杨铄奇这幅样子,便又找了一个话题。杨铄奇闻言,又兴奋地转过头来,抓着雷矢的肩膀,激动地说道:“我就说你不可能不对前掠翼动心吗!来来来,我这次给你看这张图纸呢,主要是想多一个喜好前掠翼的同好,然后顺便执行一下老板的命令,他要我将这架飞行器的命名权和涂装交给你,由你来给它起个好名字,换一身新衣裳。”
“好好好,你先停一下,我明白了。”雷矢被杨铄奇摇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便出言制止了对方的行为。涂装和命名的权利,前者是多鲁克早就承诺好的东西,后者则是附赠品,雷矢看着图纸的右下角,下面除了比例尺和作者名,还标注了这台飞行器的暂用名:V-19。
“捏他V○-19?”雷矢念叨了一声,在对过往经历的回忆之中,他很快就想好了该把它做成什么样子。
“哼哼,希望能早日和你见面,卡利巴(calib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