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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的小事结束,是时候该回归正题了。时隔多日,雷矢再次在雷钢身前站定,出言询问道:“你要陪我走一趟吗?”
去哪儿?
“去你最初出现的地方。我已经向多鲁克先生提交申请了,随时可以动身。”雷矢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一个把无感情的机械当做有感情的生物的想法:虽然雷钢因为某种原因说不出话,但没准能用故地重游的方式给它给予一定的刺激,迫使它回忆起什么呢?
抱歉主人,我做不到。
“为什么?”雷矢问道。在正常人的观念中,故地重游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雷钢这般不愿,想必是那里面有猫腻。
我说不出来。
“好吧。”雷矢感到有些烦躁,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身离开了格纳库。这次的对话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雷矢莫名其妙的有种感觉,阻止雷钢透露更多和雷钢抗拒接近坑洞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同一个,而且就在那个坑洞之中,搞不好就在那一道静止的铁门后面。抱着这样的想法,雷矢拉上约翰,带好装备,准备再下一次大坑洞。
约翰穿戴好外骨骼之后,看了一眼雷矢的装备,一脸怪异地问道:“没必要吧?切割机,钻机,雷管,粘性炸药,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雷矢一边检查装备的状态,一边说道:“多鲁克早就派人探查完这个坑洞下面的情况了,下面的几十条分支隧洞里面,除了我发现的那条会让事物陷入静止状态,尽头有一扇大门的隧洞,其他的要么什么都没有,要么布满了西兹玛原石,这次我要探索的就是那条静止隧洞。”
“喂喂喂,我可是看过报告的,除了你这个植入了西兹玛宝石的人可以无视那条隧洞的影响,其他人都会被逐渐静止,我真的能进去吗?”约翰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他可不想跟那些个什么蜥蜴,昆虫一样被困在那条隧洞里面成千上万年。
“没问题的。”雷矢说道。他打开钛合金胸板,西兹玛宝石的辉光便从中溢出,化作一个球形,笼罩住两人。“有西兹玛宝石的辉光就可以了,可惜不能更大,要不然还能带一些大型设备进来。好了,出发吧,就算辉光失效了,我也能把你再拉回来的。”
约翰看着雷矢这幅自信的样子有,也不好拒绝,反正还能被对方拉回来,打不了损失点时间。就这样,两人在外骨骼的四足模式推动下,朝着隧道尽头的巨大铁门疾驰,可惜,事与愿违,随着距离的深入,原本炽盛,饱满的辉光逐渐缩小,暗淡,约翰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雷矢不得不让约翰先行返回,自己打开那扇大门。
“到了。”越过无数静止的事物之后,雷矢来到那扇大门面前,此时西兹玛宝石的光芒已经非常弱小了,他不得不脱下外骨骼,将仅剩的辉光全都倾注到设备上,保证它们能够正常运行。在刺耳的切割声中,雷矢开始了,出乎意料的是,这道铁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雷矢带来的切割机很轻松的就能切入进去,也许设置这道铁门的人觉得,外面的静止空间就足够应付入侵者了吧。雷矢没有多想,他继续用切割机破坏铁门,想要打开一道口子,但很可惜,铁门的厚度超出了切割机能切割的范围,雷矢不得不换一种方式,他用钻机在铁门上钻了一个口子,然后往里面塞入了足量的粘性炸药,最后安上电子雷管,按下起爆按钮。
计划很美好,但雷矢忘记了,一旦失去了西兹玛宝石的光芒,一切事物都会陷入到静止状态,正在执行七八奥程序的雷管也不例外。看着完全静止的雷管,雷矢不得不冒着被炸死的风险,缓步向雷管靠近。在宝石的照耀下,停滞的雷管逐渐启动,炽烈的火焰喷涌而出,高温吞没了粘性炸药并将其引爆,巨大的冲击力破开铁门,数不清的碎片在火光之中向四处飞溅,雷矢见状,赶忙盖住胸板,失去宝石光芒的爆炸立马停了下来,雷矢再小心翼翼的打开胸板,控制西兹玛宝石的辉光去笼罩那些不会波及到自己的部分,他就这样对爆炸进行了漫长的分解,让火与铁为自己让开了一条道路。
“呼,有惊无险。”雷矢迈进大门,长舒了一口气。短暂的休息过后,雷矢开始认真观察四周,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这个巨大的人造铁门后藏着的,并不是什么外星文明遗址,而是一簇又一簇连绵不断,覆盖了整个空间的结晶体,这些结晶如墨般漆黑,雷矢从它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就像死了一样......”雷矢喃喃自语道。为了印证这个猜测,他慢慢走动,来到这些漆黑的结晶面前,然后伸手触碰。空,这就是雷矢的第一感受,他在这些结晶上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温度,触感,什么都没有,这些结晶仿佛只存在于雷矢的视觉之中。
“怎么会?”雷矢陷入到疑惑之中,宇宙中怎么可能还存在着这样的东西?为了推翻这个事实,他在这个空间中四处走动,不断地用手去触碰这些结晶,但最后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雷矢依旧不信邪,他逐渐深入这个空间,不断地进行探索,直到他看到了一丝微光,西兹玛原石的微光。
“难道这些死去的结晶都是西兹玛原石吗?”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在雷矢的心中升起,他循着这道微小的光芒继续深入,原先漆黑一片的结晶群终于有了一丝光泽。雷矢抚摸这些虚弱的原石,感受那个抑制了宝石的活性,让雷钢也不敢接近的存在,他抬头看去,喃喃自语道:“看来是你了。”
在这片死寂的尽头,一个需要五个人才能抱住的漆黑柱体矗立在那里,好像一颗巨大的钉子,企图钉死这颗星球。是谁设置了它?目的又是什么?疑问在雷矢的心中扩散,终有一天,他会得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