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眼睛微眯,收起脸上的魅色,慢悠悠地道:“看来,我和乔门主真是美人所见略同,如若有人胆敢动我角丽谯的夫君一根毫毛,我定让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她冷目看向众人,肃声道:“无论此人,是他的旧友,还是他的新识。”
苏小慵本要呛声两句,但看到角丽谯森然的目光,不由得胆寒,一句话堵在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李莲花见状,微叹,对着众人道,“咱们进去说吧。”
而乔婉娩与角丽谯两人,一人手握长剑,傲然而立,一人唇边挂着冷笑,一副俾睨众生的姿态,都对李莲花的话无动于衷。
李莲花无奈苦笑,转头面向角丽谯,脸上挂上了些许可怜之色,有些委屈地说道:“阿谯,我累了。”
李莲花的语气和表情瞬间取悦了角丽谯,她淡淡地瞥了乔婉娩一眼,对着李莲花嗔道:“你惯会卖乖,这才走几步路便累了。”见李莲花脸上讪讪一笑,又接口道:“那我们进屋吧。”
李莲花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与众人告别,便角丽谯挽着胳膊,拽着走开了。他无奈,只得回头对众人笑笑,算作告别。
路过方多病时,角丽谯脚步微微一顿,阴森森地瞪了方多病一眼,那眼神莫名让方多病背后发凉。
方多病忙望向李莲花,见他也不高兴的瞪了自己一眼,瞬间感到委屈万分。
不是,这李莲花什么意思?他这还不是怕角丽谯对李莲花施了妖邪手段,所以才请了乔女侠和关河梦过来帮忙的吗?
方多病有些委屈地看向抱胸站在房门前的笛飞声,几步走到他面前,问道:“阿飞,你来评评理,我做错了吗?”
笛飞声挑眉,看向方多病,如果他是李莲花的话,可能已经把方多病叉出去了。不过,他不是李莲花,看别人的热闹,他还是很乐意的。
“情有可原。”
方多病得了肯定,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般,“对吧,虽然这角丽谯最近看着没什么异常,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我这也是为了李莲花好,对不对。”
笛飞声了瞥了方多病一眼,请关河梦来可以说是为了李莲花诊脉,请乔婉娩这可有点目的不纯了。
这次方多病难得读懂了笛飞声的眼神,伸手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希望乔女侠能让李莲花回心转意吗?”
笛飞声垂眉不语,新欢旧爱,李莲花似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做出了选择。看来,方多病此举并未有任何作用。
笛飞声抬头看向乔婉娩,他与她接触不多,只是最近与她商议金鸳盟与四顾门的和谈之事,才与她多有接触。
感觉她与以前的李莲花很像,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即便是生气也是悄无声息的,很少见她有大的情绪波动。
他实在很难想象,温婉贤淑的乔婉娩与张牙舞爪的角丽谯闹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笛飞声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轻笑,那场面仿佛很有趣。
方多病惊讶地看着笛飞声,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惊异地问道:“笛飞声,你是在笑吗?”
笛飞声斜了方多病一眼,冷声道:“没有。”说完背起大刀,又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热闹看完了,当然还是练刀重要,哪能像李莲花整天沉迷于情情爱爱,胸无大志。
路过乔婉娩时,见她望向自己,出于礼貌,笛飞声停步对她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乔婉娩见状,也微微向他点头致意。
直到此时,苏小慵才反应过来,一脸懵懵地问道:“刚才,李……李大哥是在撒娇吗?”
乔婉娩眉头轻蹙,并未回话,而是轻声道,“咱们到凉亭去等他吧。”
苏小慵仍是一脸懵懵的状态,追上乔婉娩问道:“以前的李相夷也这样吗?”
乔婉娩脚步微顿。
李相夷?
太久远了,她已经记不清了,她与相夷相恋五年,应该会有很多甜蜜的回忆才是,可是现在让她回想,她发现她只能想起,那个决绝而去红色背影。
李相夷太忙了,总是行色匆匆,匆匆的连他的面容她都有些记不清了。甚至连那个潇洒张扬的红色背影现在也变得模糊起来了。
乔婉娩淡淡地回道,“我记不清了。”说完,便抬步进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