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关心着孩子的安置情况,这云如玧为了避嫌也不来宁王府,她只好亲自去问问。
然而一出门,就被宫里来的勋卫兵拦下。
师殷殷冷眼看着他们,“陛下只说不许宁王外出,没说本王妃不可出吧?”
他们对视一眼,确实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师殷殷有些恼火,欺君的是他,关自己什么事?
“那就劳烦二位回去问问陛下,我思念家人,究竟能不能前去探亲?若是不能,还请准许我母亲或四妹妹前来探视!”
说罢,她甩手回府。
她刻意只说女眷,若这都不能见,那这皇帝未免太过疑心了吧!
紫宸殿内,云如珏正在汇报孩童案的进展。
云如玧除了将那群孩子从大理寺带走,其余的事一概不过问,所以他安排事情起来得心应手。
这才没几日,此案就要了结了。
“嗯,”皇帝听完他的汇报,欣慰地点头,“很好,你且将这些证据整理好,届时在朝堂上给群臣一个交代。”
此时,中官进来,将师殷殷的话带给皇帝。
“哼,”皇帝轻笑一声,“让她去,派人跟着。”
于是师殷殷带着两个勋卫,先回了趟将军府。
进门之际,她扫了眼两人,“二位还要听听我与长辈说点什么吗?”
两人低头说着“不敢”,便候在门口两侧。
“殷殷!”崔音照听闻师殷殷要回来,一早便在正堂候着,她拉着师殷殷往里坐下,“听说宁王出事,你可有被牵连?”
“怎可能置身事外呢?”师殷殷笑道,“阿娘你去门口看看外边两个什么人?”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还同阿娘玩笑!”崔音照皱着眉嗔了她一句。
“好啦好啦,我没事的,不过这次硬要出来,可能引起陛下的不悦。”说着,师殷殷叹了口气。
“既知道,怎的非要现在出来?等过些日子陛下消了气,何愁不能相见?”崔音照也知道皇家规矩多,难免觉得师殷殷太过任性。
“阿娘,”师殷殷拍着她的手背安抚道,“我出来自然是有事,阿父呢?”
崔音照顿了顿,迟疑说道:“秦侍中来了,在书房。”
师殷殷大惊,他来做什么?
“我去瞧瞧!”说罢她起身就走。
“殷殷!”崔音照拦也拦不住,只好跟着去。
书房中,师洵、秦术二人举杯共饮。
“宁王肆意妄为,还望明成兄多加担待。”秦术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仲斐言重了,既是一家人,自当荣辱与共。”师洵脸色沉重,“你刚才的话我都记下了,若有机会,定会举荐宁王历练。”
“如此……”
“今日这么巧,舅舅也在?”
秦术正要再敬师洵一杯,就听到师殷殷阴阳怪气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一僵。
他也感到奇怪,自己虽然确实对师家不满,但从没有表现在明面上,这个晚辈怎么每次都有些敌视自己?
师洵诧异地回头,质问道:“宁王尚在禁足,你如何出来的?”
“阿父,禁足的是殿下,又不是我!”她笑嘻嘻挽着师洵的胳膊,“陛下还派了两个勋卫护送我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