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洵失声哑笑,她说得好听,谁听了这话不知道那是监视她的?
师殷殷看了一眼秦术,瞬时收敛笑意,在他旁边坐下,神色焦急地问道:“舅舅可是来与我阿父商议殿下之事?可巧,我也是没主意才跑回来的!”
她愁眉不展,又看向师洵,“阿父,你们可有商议出结果?”
师洵、秦术两人面面相觑,崔音照在身后沉着脸,余光扫向秦术。
她感受到了师殷殷对秦术的敌意。
“殷殷,你别着急,我们自有主意,你先回府等着消息。”师洵将师殷殷拉起来,想让她回避。
他还当师殷殷是孩子,不愿她操心太多。
可秦术却叫住了他,“明成兄,其实王妃知道也无妨,正好可传话宁王。”
师殷殷回头看他,果然来找师家出主意呢!
秦术轻轻一笑,“陛下恼宁王,无非是恐其不忠不孝。可宁王才及冠封王,到底是个孩子。”
“边境常有蛮夷敌寇,若下次明成兄再次出征,带上宁王,携功归来,便是忠。”
“为父分忧而不求名利,即为孝。”
“既忠既孝,何患不闻天子笑?”
“舅舅此计,甚好。”师殷殷莞尔一笑。
好你个秦仲斐,忠孝皆出自我师家,要你有何用?
秦术颔首,“那既如此,还请王妃回去把话带到,让宁王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自然,舅舅不必担心。”师殷殷话锋一转,又道,“其实此次回来,还有一事。”
“殿下因欺君之事退出孩童案,他每每与我言及,都十分关心进展,不知恪王那边处理得如何了?”
师洵与文官不太熟络,除了在朝堂上听到的事外,其余的不太了解,故而回答不上她。
倒是秦术还真愿意告诉她,“据我所知,恪王做事雷厉风行,大概不出十日,此案能够了结。”
师殷殷低头沉思,看来确实安排好替罪羊了。
她抬眼继续问道:“那被诱拐的孩子呢?可都平安回家了?”
“凌王将人都领了出去,许是安置妥当了。”
听秦术的口吻,他也不是很了解云如玧那边的事。但是师殷殷又不能去凌王府,所以她从家里出来,又去了趟师澄家中。
“阿姐近来可好?”师沅沅亲自到门外将她接进去。
“我没什么,只是不大能出府。”师殷殷低声说着,又指了指门外两人。
师沅沅会意,便默不作声。
二人一进正堂,师澄和李筱已经坐着等她。
“殷殷你没什么事吧?”李筱起身去拉她,十分关心地问着。
“多谢叔母关心,我一切都好。”师殷殷落座,便看向师澄,“我今日想向叔父打听一件事。”
“嗯?”师澄疑惑,“是何要紧事?”
“我方才回家,问了凌王的事,可我阿父与他并不相熟。想来叔父与他同在国子监,许是有所往来。”
听到师殷殷提起云如玧,师沅沅有些好奇,平时她一提到他就要生气,今天怎么主动过问?
师澄若有所思,直接问道:“是不是宁王想知道那些孩子的事?”
“正是!”师殷殷大喜,可算能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