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竟然听到他们的总体战略一致。
苍天呐,大地呐,大明还有好人呀。
恶心,老子信你们就是猪。
这几位造假信人显然不是禁卫,陆天明盯着他们眼睛看了一会,谁知道是哪个官场的小鬼。
丑时到了,大明朝百姓该起床了,这时候才是陆天明生物钟,坐都坐不住了。
张世菁突然掐了他一下,睁眼看着宋裕本伸手递过来一封信,陆天明疑惑接到手中。
大概意思是宁阳侯、抚宁侯是东林留下的生意人,逐渐与东虏接头后,发展了阳武侯、永康侯、武靖伯…
陆天明把信直接扔回去,“你这编剧太烂了,都把人家灭族了,还编这些屁理由,直接告诉皇帝利益关系就行了,谁在乎他们谁发展的谁。”
“你得与骆养性保持一致,至于外庄,是他们反抗谋逆被诛杀,多少人永远不会有结果,反正外庄的人非黄册之民。”
陆天明一个激灵,没错,下人都是非黄册之民。
“杀…杀了多少?”
“你紧张个屁,反正宁阳侯和阳武侯豢养的那些宗室女全被杀了,骆养性会暗中告诉皇帝,你得对口。”
“知道了,差不多得了,完全对口皇帝也不信。”
“没错,皇帝就是那性格。但你也不能胡扯,若我猜的不错,朝堂要掀大案,詹事府那位、太仆寺卿、还有很多御史都会被抄家流放。”
“掀大案?这还不够大吗?”
宋裕本咧嘴一笑,“侯伯的事非常大,但皇帝会重重拿起,轻轻落下,朝堂的事非常小,但皇帝会大作文章,这就是皇权。”
陆天明眼珠子转一圈,理解了皇帝色厉内荏的逻辑,揉揉眉心道,“不行,我得睡一会,实在顶不住了。”
他还真睡着了,回卧室不到一盏茶时间,呼呼的声音就传来,好似没有睡舒服打呼噜。
张世菁脸色一红,弯腰躬身回去,不一会就没声音了。
一位拿炭笔造假信的面罩男抬头呵呵一笑,“侯爷,国公府的孙女婿心力强大,前途无量。”
宋裕本点点头,“他与谁都能玩一起,贵贱不忌,与国公、阁臣也能平等视之,还真是天赋。”
京城这边有备攻无备、以上灭下,非常顺利。
孙承宗却不太顺利。
昨天召集所有人操演,骑兵前一晚出发,步兵一窝蜂跑向怀柔,按说孙承宗到怀柔的时候,骑军就该返回来了,可等了一下午都没见。
倒是皇陵卫内部锄奸杀了一千多人,傍晚的时候,孙承宗没法等下去,当机立断,令尤世威戴罪立功,立刻出关,从慕田峪抄截延庆州出关的路。
忐忑不安在慕田峪等了一晚上,卯时尤世威汇报,他们南北杀了三十多人,对方全带着强弓,自己却阵亡了二百多人。
孙承宗对伤亡人数很无感,若所杀的人全是真虏,阵亡五百人也正常,但他对骑军更担心了。
为了确保安全,没有令骑军传讯,这下折磨的是他自己。
辰时的时候,锦衣卫在延庆州的消息来了,昨天他们端了柳河营旁边的东虏联络点,顺利抓住德格类父子,校尉阵亡二十人,杀敌五十人。
孙承宗立刻令尤世威保持向南防御,必须在外面保持一日存在,同时令宣镇总兵火速到延庆州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