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蓝玉找到朱雄英,来回踱步不开口。
“老家有消息了?”见蓝玉还是吞吞吐吐,朱雄英说道,“说吧,你还能瞒着不成。”
蓝玉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段时间朱元璋不见人,朱标又忙于政务,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早摸清朱雄英的脾性,有些事跟朱元璋和朱标说可能没事,让朱雄英知道,很可能引爆朱雄英。
“是我失职,没管好手下的人。”
“怎么说?”
“那下人确实是老家的人,他本是一普通百姓,被人巧取豪夺田亩,家人也被害死……”
“他入京报仇来了,你贪的田亩?”
“是我的军中义子,家乡卫所将校。”
“真有意思,我说哪来的那么大仇。”朱雄英一愣,“不对啊,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杀也该刺杀你,至不济也该杀你义子,与我何干?”
“许是迁怒于你。”
“不对,定是有人从旁蛊惑,而且你的管家就那么廉洁友爱,随便一个乡人就能找他办事?”
“甥孙的意思是……”
“他一个家破人亡的人,哪来那么多钱打动你的管家?”
“有幕后之人,是不是那个马全?又是那帮浙西文人!我去抓人!”
“莫急,要抓我早抓了,再说抓人这件事也轮不到你。”
“看来陛下早有定计,我懂了,这事我就不管了。”蓝玉说道,“舅公我去训练新军了,月后打哭你。”
演习时间还没到,喜子于某天着急忙慌冲入军营
“不好了殿下,陛下……陛下病重。”
“行了,知道了。”
“啊?”
喜子千算万算没想到朱雄英是这个反应,似乎完全不把朱元璋放在心上。
朱雄英当然不在乎,朱元璋病重本来就是祖孙三人定下的计策,很简单的一招引蛇出洞。
招式简单,架不住有人上钩,喜子就是上钩的人之一。
“啊什么,你先回去,听候父王命令。”
“这……”喜子见朱雄英似乎不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咬了咬牙说道,“殿下,万事当以陛下为重,以孝为重啊。”
朱雄英仔细打量了一番喜子,笑道:“呵呵,喜子,你莫不是忘了,这世间之人都说我不忠不孝。”
“世人愚昧,岂知殿下大忠大孝。”
似乎听出了朱雄英的底气,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喜子一改来之前的慌张,也不再提醒朱雄英该返回皇宫,向朱雄英拱了拱手后告辞离开。
“倒是个聪明人,就不知道你是小聪明还是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