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送了朱棣一顶白帽子,王加白就是皇,意义不言而明,朱棣拿着帽子并未表现出其他神色,反倒令姚广孝有些疑虑。
此后两人并未对白帽子纠结,姚广孝认为朱棣是默许,尽心尽力为朱棣规划。
两人的规划中,朱雄英总是脱不开的点,因为大明自从朱雄英死而复生发生了许多转变,这些转变超脱两人的知识储备。
没办法推断,没办法预测,只能见招拆招,等于丧失战略主动权。于是姚广孝一直盯着朱雄英,自然第一时间获知朱雄英的所作所为。
“我那侄儿人不大,心真狠,这是把浙江杀了个遍。”
“太孙是杀痛快了,朝堂上又该波诡云谲了。”
“竟敢谋害父皇,他们该杀。”
“贫僧曾想过他们会不甘寂寞,没预料他们会如此仓促,似有人推波助澜。”
“大师,这件事就不要说了。”
“确实,多说无益。江南伤筋动骨,朝廷勋贵一家独大,陛下必增权大王,只是不知何时让诸位大王返回藩地。”
朱棣总不能告诉姚广孝他们要练功,练不成不能回去。别说姚广孝还没被朱棣认为心腹,就算面对心腹,功法一事涉及皇家秘辛,朱棣也不会向外说。
“二哥犯错,连累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受罚。”朱棣只能将矛头指向朱樉。
“贫僧听闻太孙单独饶恕沈家,江南其余人家也未曾大肆株连,若给江南留下这口元气,朝中短期内不会有巨大变动,大王还要长困京师深潭。”姚广孝说道,“贫僧愿往江南一行,助大王早回藩地,行大事。”
“你要去见朱雄英?”
“贫僧已是燕王属臣,自不会去见太孙。”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好多说。小心行事,万事不必强求,事不济可回返。”
“贫僧知轻重,大王安心。”
被多方关注的朱雄英正被沈家款待,一众官吏、乡绅也都到场作陪。
酒宴过后,其他人不清楚朱雄英的心思早早离开,留下沈家兄弟打探底细。
朱雄英在浙江的举动真把江南众人吓死了,这可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不但人要死,传家的田亩被分,还用汉奸这个词把名声搞臭。
江南士绅并不认为朱雄英会一直讲什么民族、国家,只认为朱雄英弄一个高大上的名头玷污士大夫名声而已,自然他们就摸不清朱雄英的脉络,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让朱雄英很不满,他已经在浙江做事很清楚,到了江南后总该有人主动点,可惜所有人都不见棺材不落泪。
“殿下……”
“行了,别说了。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我继续巡查江南,伸百姓冤屈;要么你们听我的命令,改行。”
“殿下,臣不明白。”
“明日你们随我去新建的工厂,看过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