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笛左手边的是他的另一位重要帮手,来自极北之都——斯皮纳卡的索拉。
索拉的经历很是神奇,相传她有个可以与上帝交流的神奇能力,每次到危机关头总会有说不清的精密巧合保佑着她,使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个能力还能影响周围人的运势,包括白笛在内,他们已经在地下赌场赢了超过数十亿美金的现金。
索拉很美,她有着一头柔顺的大波浪金发,一米七的身高配上五十公斤的体重显得相当高挑,她能成为白笛的重要帮手不止是运气的功劳,本身也拥有着极高的战斗力,要想适应斯皮纳卡的极端天气,光有好运可不行。
跟着白笛参加这次战斗的一共有四人,除去楚子和索拉外,剩下的两个人代表了白笛的最高战力,为了尽可能隐藏实力,他们都未以真面目示人。
胡光跟着经理来到了地下一层,这里是用来招待仙冰和话地参赛选手的休息室,装潢虽然比不上楼上的贵宾室,但胜在空间大,基础设施完善,可以研究一些选手的比赛回放来制定方案。
仙冰和话地各自只派了一名选手参赛,就连领导人都未曾露面,不知是骄傲还是欲盖弥彰,他们的领导人资料至今都没有泄露出来。
这里没有开灯,显然二人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面目,只有一阵规律的喘息声表明这里有生命体存活。
“有什么事吗”一道嘶哑的声音传出
“这次的比赛我要你们杀了一个人”
“我们不问原因,报酬”
“十亿”
“成交”
谈话结束,胡光离开,在向上的电梯里他露出了一股从未见过的嗜杀情绪,暴戾因子充斥着这个银白色空间。
一段被尘封的记忆逐渐苏醒,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般让他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捶打着钢墙,滴滴泪水打湿了地板,他又一次被拉入了那个无法逃避的梦魇,那凄厉的哭声,再一次震碎了他的灵魂,将他拖入痛苦的炼狱。
关于女儿的死是胡光心里永远的痛,哪怕是有再多的金钱都无法挽回,这如同撕裂般的伤痛永远警醒着他不要忘记。
电梯门缓缓拉开,胡光快速走出,他的愤怒已经忍耐到了顶点,杀死女儿的凶手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没有一位父亲能压抑住这多年的仇恨。
下注室的青铜大门被粗暴的推开,里面的宾客满脸惊恐的盯着门口,超过上百名卫士手持冲锋枪,一路小跑着穿过这里,胡光在末尾安抚着众人的心情。
一股不安惊醒了司朗,他打了个寒颤,揉了揉睡眼,伸了伸懒腰,喝了口水漱口,轻微的脚步声从耳畔传来,尽管很轻微,还是逃不过他的捕捉。
他拉起阿木往门外跑去,那里有个分隔间可以错开外界的人流。司朗的脑中也冒出了许多问号,自己被盯上的原因,还是说秘密提前被泄露了等等诸多原因闪过脑海,越想越乱。
“小司,怎么了”
“不知道,但我们目前的情况不太妙”
二人与卫士擦肩而过,走出大厅的同一时间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玻璃渣子四散纷飞,不少碎片打到了司朗的后背,阿木惊呼一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二人。
“各位大哥,有话好说,不要拿枪对着人啊,枪口无眼小心误伤”
没有回应,只有沉默。
“放下吧”胡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卫士放下枪,行注目礼。
“木德,好久不见”
阿木看清来人的面目后惊得瞠目结舌,他不敢相信对方会出现在这里,这完全不可能。但当他看清对方脸上巨大且丑陋的伤疤时,他沉默了,像是接受了事实。
胡光就是那个被自己枪杀的小女孩的父亲,他的原名叫胡华。
“你在这,好吧,想怎么处理你随意但司朗与那件事无关,不要迁怒于他”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胡光一个快步跃冲一脚重重的踹在阿木肚子上。
阿木一个趔趄,半跪在地,嘴里渗出滴滴血丝,晕了过去。
司朗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出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胡光掏出手枪对准阿木的脑袋,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差不多得了,你只不过是想发泄自己的无能罢了,没能保护好女儿的你就是个无能的懦夫”关键时刻司朗开口了,字字诛心。
胡光回过头来,注视着这个与自己对话的年轻人,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迸发,让他不禁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觉得一个想为女儿复仇的父亲很可笑是吗?”
司朗听到他的话,心中已明白了大半,胡光并非想要杀了阿木,相反还有求于他,方才的一连串动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下一步就需要自己接住这个话题,方有可能得救。
“胡先生,恕我直言,纵然木德是杀死你女儿的真凶,但背后的隐情你可知道。”
“你说。”
“与魔鬼做交易后付出代价的你难道没有任何责任吗,与魔鬼做交易前你就该考虑到所有,包括家人的性命。”关于胡光的一些秘密,司朗有所耳闻,这得益于朗姿那超大容量的数据库,里面保存了大量的秘辛。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很好,我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男人了,可这里是我的地盘,难道你不想出去了。”
“如果贵地是以这种方式对待参赛选手,我无言以对,悉听尊便。”司朗反将一军。
“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希望别死的太早,不然后面会很无聊的啊,浪人先生”
胡光一个眼神,手下顷刻散去,只留下三人在此,默然无语。
“关于我女儿的事,我很对不起他。”他指着阿木,满面愧疚。
“我曾将女儿托付给木先生,是我个人的贪婪致使了最后的结局,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懦弱的我却将一切都怪罪于他,我是个罪人一定会下地狱,但是木先生我欠他的太多了,这次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他,希望他可以真正走出来吧。”胡光的自白不出司朗的意料,他早已猜到这一幕,只不过他说的保护阿木让人不明所以。
“这次的斗技大会有很大的阴谋,我很想劝你们离开,但那一定不现实,我最后恳求你一次,保护好木先生,他吃了太多的苦了。”
司朗没有回答,只因他的行动便是答案,若是要跑,他又何必带着阿木呢,这不过是徒增累赘罢了,可他还是照做了,他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胡光朝着不远处的一名卫士连开三枪,那人来不及反应就倒在血泊中,无力的抽搐着,等待着死亡,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胡光,显然是不知其为何如此,胡光也不多说,拿出兜里的匕首,熟练的割下他的头颅,“就跟切牛排一样”他说。
胡光掏出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找到了一颗小钢珠,上面有一些神秘的符号,像是古代哈斯人祈祷用的图腾。
“他是白笛的内应。”
“没错,各大势力的成员已经渗透到我的身边了,下一步的游戏将会非常有趣,岩泽未来的命运或许就在某个人的手中。”
“也许吧。”司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