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朗利用手肘格挡,左手五指并拢,一拳轰向艾德的胸口,再接着一记头锤砸下。
出乎意料,如此沉重的攻击却如同打在了钢铁上一样,不仅没造成伤害反而让自己受了不轻的伤。
司朗的指骨隐隐作痛,有些发麻。
“看来这个叫艾德的占了上风,司朗估计危险了。”楚子严肃的说。
“未必,岩流的斗技吗,有意思。”白笛笑着。
“领袖说的对,岩流有个致命的弱点,就看他能不能发现了。”索拉比较乐观,她对司朗的兴趣很大。
场边的裁判发现了司朗的异样,上前询问他能不能继续比赛,司朗抹了把汗,竖起大拇指示意没问题。
比赛继续。
“你应该认输的。”艾德的语气诚挚,没有所谓的藐视。
“很抱歉,我有必须赢的理由。”司朗好心拒绝。
这次换司朗率先出手,他一步顿挫,晃过艾德的鞭击,左腿重重踢向他的腹部,右手砸向胸口。艾德被打蒙了,步伐不稳。
“就是现在,斗技:刺拳。”快而猛的一拳带着摩擦空气的音爆声冲向了艾德的心脏,碰!狠狠命中。
这次是真的输了,艾德倒在地上,只剩下呼吸的力量,司朗赢了,赢得算不上轻松。
观赏席上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掌声,这是对于胜利者最基本的礼仪。
司朗长出口气,对方的弱点就在心脏上,这是从呼吸频率得出的,越是急促的呼吸对于心脏的压力就越大,越是压力大的地方反而疏于防御。
啪!啪!啪!白笛从观赏室内走出,带着热情的微笑。
“你很强,有没有兴趣加入白笛。”
司朗循着声音来源望去,抱歉的摇了摇头。
白笛也不勉强,他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亚希把昏迷的艾德背回黑狩的医院治疗,临走时留下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有赞许,也有无奈。
第二场比赛定在了明天,司朗有十多个小时可以治疗伤势,作为浪人,他必须连赢三场才算胜利。
他低着头走出了第二大堂,聚光灯下的闪光很是刺眼,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天生讨厌被多数人盯着的感觉。阿木从背后拍了司朗一巴掌,害得他一阵趔趄,差点摔倒,顾不得气恼,紧密的拥抱随之而来,泪水打湿了司朗的衣肩。
“下一场我上吧,都是为了阿梦。”
“行吧,正好看看你的实力。”司朗正好可以省下体力来应付第三场比赛。
胡光为二人准备了个豪华的新包厢,位于明义堂三楼的金碧辉煌。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极尽的奢华,鳄鱼皮铺满了地板,光调昏黄,是由于黄金的反射,祖母绿吊灯摇摇摆摆,就连酒杯都是凡尔赛宫的珍宝,墙上挂满了一些粗糙的青铜器皿,看样子有上千年的历史。
司朗找前台换了一件亚麻色的粗布长袍,阿木则换了一件笔挺的帅气西装,看样子丝毫不在意明天的比赛。
“明天的对手是虎泽庵,你有多少把握?”司朗坐在真皮沙发上问道。
“五五开吧,毕竟没有真的对打过。”阿木则很是淡定,点上一根雪茄,身子泡在浴缸里抽起来。
天字一号堂
矢狩与此次参赛的四人端坐在和室里,非常严肃的商量着明天的比赛。
“上皇,我愿受切腹之刑,请执行吧。”艾德深谙荣誉之道,他宁愿自尽以洗尽屈辱。
“得了,多少年前的老祸害了,别让它再出来害人了,要想取回荣耀就靠你自己去争取。”矢狩对于所谓的切腹嗤之以鼻,他非常厌恶这愚蠢而深刻的肮脏之刑。
“艾德,你所受的屈辱我明天亲自替你取回来。”虎泽庵带着一丝刻意,他是真的愤怒了。
“都别说些什么生死的,不就是一场比赛吗,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最重要的一场赢了就好,懂吗,各位!”还是矢狩的话语有效,不至于让几人陷入一些误区。
“是,上皇,是我唐突了。”
“行了,还是谈论一下明天的比赛吧,我听胡光说明天的对手被换成了木德,加仑你对于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虽说我是黑刻总兵卫,手下也有上百万人,怎可能都记得,再说了他又不是千兵卫或万兵卫。”加仑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他好像是个莫凌达德,这只是个传闻,你们不会要当真吧。”加仑有些戏谑的说道。
“咱们几个人都到这个地步了,关于这世界的一些秘密还是问题吗,相信大家都心里有数,除了几个从阿瓦瑞拉逃出来的余孽,谁还会知道呢。”亚希回应道。
“没错,这个世界的模样已经改变,天空不再是湛蓝,而是由绝望的灰雾笼罩,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那枚吊坠我们必须拿到,在大清洗之前一定要到达焦土大陆,只有那是我们的归宿,就像卡瓦尔一样。”
“就像卡瓦尔一样!”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明天的比赛全力以赴就行,虎泽家上千年的的斗技传承我相信会赢的。”
“誓死如归!”
明义堂的顶楼是禁区,除了胡光之外谁都不能进入,但奇怪的是今天却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搞什么,说是禁区不过就是个图书馆吗。”司朗咂咂嘴,不太理解。
“当你真正看懂这些的时候就知道我为什么把这里设为禁区了。”胡光走向第三排书架,从第四列第五行抽出一本字典厚度的牛皮卷,递给司朗。
司朗接过的一瞬间就感到十分沉重,这是历史的厚重感。翻开第一页,醒目的写着四个大字——阿瓦瑞拉。接着往后翻,数不清的图画代替了文字,自由奔放的游侠,遵守信仰的骑士,甚至是放浪形骸的国王都刻画的栩栩如生,跃然于纸上。到了中间,故事的主角逐渐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他就是司朗在休息室内见到的吊坠的主人,那位叫卡瓦尔的男人。画中的他是一位被雷斯廷根教会视为叛徒的炼金术士,源自于他书写了一本叫《圣瓦里安》的神秘书籍,没人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但只知道这本书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之后的内容没有了图画,文字都是司朗看不懂的卡萨克语。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这个叫卡瓦尔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只是炼金术士?”
“卡瓦尔吗,他是当时那个时代最接近神的男人........”胡光将司朗拉过身旁,紧贴着他的侧脸,目光冰冷,呼吸急促,脸色泛白,轻声的说出一句话。
“他是世界上第一个到达焦土大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