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毛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床上,“一个通宵,脑子都快要炸特了。”
香香不晓得他谈了点啥,翻身起来,先揉了揉眼,“哪能了?有啥事体我好帮侬做的?”
王二毛看到她,倒是灵机一动,打起精神来,“侬现在困思懵懂,来塞伐?”
没想到香香居然脸一红,头低了下来,“侬现在就要?我还没刷牙齿嘞……”
想岔了!
王二毛哭笑不得,现在这种时候,他自己晓得,下半身已经歇角了。
“我是要借侬的脑子装点东西,省得我昏头六冲忘记特。”
香香恍然,哈哈一笑,又一翻身,坐了起来。
“来来来,我只脑子灵光,侬随便装!”
“侬也不用这么兴奋,躺好,适适意意,我慢慢跟侬讲……”
王二毛趁着热乎劲,脑子里马力开足,不急不慢,把刚刚跟刘铭达那里听到的话,一字不差讲了一遍。
等他讲完,再看香香,不晓得啥时候又睡着了。
王二毛头上一滴汗。
这都不是人应该去记的东西,强如香香,也只能当催眠曲去听。不过么,经过这一番复述,自己的记忆又是深刻了几分。
不对!
这只屁糟精是记不下来还是不想去记?
她的脑子不可能记不下来的吧!
王二毛听着她悠长的呼吸声,睡着是真的,自己也慢慢困意上头,跟着沉沉睡去。
……
九点不到的时候,谭秋萍跑来敲门,两个人同时醒了。
王二毛一屁股的事情要忙着安排,香香一个回笼觉也是睡得舒舒服服,两个人打起精神来,简单梳洗之后,便急冲冲开门出来,看到谭秋萍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客厅里泡茶。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谭秋萍看着他们两个,忽然想起了这一句,摒不牢拿腔拿调的要打趣。
王二毛不懂啥意思,香香是晓得的,不禁一笑,“谭公公,有事上殿禀奏,无事退朝。”
两个女人老清老早吊起嗓子来,接着就是嘻嘻哈哈一顿乱笑,王二毛也不晓得她们是在做功课还是开玩笑了,忙道:“有事有事,一百样事体!我先讲!”
谭秋萍不知道他昨晚去见刘铭达,心里奇怪,困一觉就能困出一百样事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