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卿安还是如往常一般依赖柳淮川。
四人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女孩的座椅和夫君的紧紧贴在一起,她余处大半个座位,非要和柳淮川挨的很近。
柳淮川眼眸一闪,笑着揽住娘子的腰,把人朝自己这里又带了几分。
“夫君,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摔死了,现在还活着真好。”她夹了块喜欢吃的糕点,偏头庆幸道。
男人揉了揉她发顶,低声哄着:“傻丫头,你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以后别吓唬自己了。”
饭桌上的几人都很高兴。
卿安庆幸自己还活着。
卿禾高兴妹妹记起自己了。
厉戈是个老婆奴,夫人高兴他就高兴,更何况小姨子没事,夫人也不会伤心。
不过,四人中当属柳淮川最欣喜,还好安安没恢复记忆,差点他就要没娘子爱了。
屋子的人都皆大欢喜。
只是,柳淮川的快乐日子并不会很多。
医师说了,卿安这次坠马虽说没有太损伤头部,但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刺激到了大脑。
记起一部分事只是开始,这么一看,记忆恢复之事是指日可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恢复记忆。
书房里,听罢医师的话,柳淮川长眉不禁轻皱起来。
等待命运宣告的滋味好煎熬。
可有的事,即便怕,该来的还是会来。
半个月后,卿安出门逛街时恰巧碰见了只发了疯的恶犬。
虽说没受伤,但也实打实的被吓到了。
柳淮川知道消息后,几乎是挂了电话便从公司匆匆赶回了蛇堡。
卿安被吓的不轻,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饶是回家了,心率还没缓和过来。
吃过晚饭后,有雨芜陪着,卿安倒也能安静的待住。
可一临近睡觉的时候,她心就慌了。
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跑去了书房。
她推开门,站在门口低声问着:“夫君,明天才是你发情期,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再陪我住一夜?”
平常柳淮川快到发情期时,一般提前一夜就会躲出去,隔上一天,发情期过后才会回寝房和卿安同住。
柳淮川思虑了会儿,想着娘子白天被吓狠了,还是跟人回了卧房。
大不了一夜不睡,等快到凌晨发情时,提前出去就是。
动作小声些,估计也不会吵醒她。
有夫君作陪,卿安睡的很快,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着娘子呼吸声愈发平稳,又稍稍等了会儿,柳淮川缓身下床,出了寝房。
他怕卿安冷,便给人盖了层薄被。
可到了夜里,人家是被热醒的。
卿安缓缓睁开眸子,入眼一片漆黑。
抬手摸摸旁边的位置,早已没了人躺过的温度。
估计他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是泡苦药水去了吧?
她掀开被子,散了散热,侧身躺在床上,又像没失忆时一样,对着黑夜发起了呆。
时间过的好快,那劫一晃就过来了,当初的疼痛感也忘的差不多了。
念起失忆后自己张口闭口都是喜欢柳淮川,卿安刹时脸红一片。
没成想失忆后的自己毫不矜持,活脱一个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