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他都五岁半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有好些熟透了的,还不等狼摘就掉了,小戈看见他父亲吃果子,也眼巴巴也跑到树下面,刚想上树就被一个果子砸到了头,碰巧我就拍下来了。”
厉母咯咯咯笑个不停,完全忽视了后面一脸黑线的儿子,当时她拍的初心是为了记录儿子爬树,没成想儿子树没爬成,倒是留下个傻气的照片,叫狼看了就直想笑。
坐在后面的厉戈起身探着身子瞧了瞧,瞥清这是哪本相册,瞬时慌了神。
厉母很爱记录,尤其喜欢记录儿子,几乎每个年龄段他都有本相册。
这本,他记得有张母亲给他扎小辫的照片。
怪不得刚才他听见五岁半这词的时候心里下意识忽悠了一下。
这可不能叫夫人瞧见,太丢狼脸了!
厉戈搓搓狼爪,轻轻搭在夫人肩上,小声唤道:“禾禾,时间不早了,该休息去了,明个儿再和母亲聊?”
闻声,厉母抬头望了眼钟表,跟着感慨出声:“都这个时辰了?还真是不早了。”
厉父看出儿子的小心思,嘴角勾出抹不明的笑意,他将手里的书本折了一页随即扔在一旁,上前走到夫人旁边,帮着往后翻了几页,一边说道:“既然时间不早了,那咱们就挑关键的瞧几张吧,瞧完了好睡觉去。”说着,他还抬头瞅了儿子一眼。
厉戈嘴角渐渐扯平,心中不禁发寒,总感觉没啥好事呢?
果然,厉父先是翻出一张儿子扎小辫嘟嘴比耶的照片,待儿媳妇瞧清后,又在夫人的指示下往后翻了一张。
照片里的厉戈,哦不...是一只像狗的小狼正在模仿狗狗尿尿...
小狼嘴边还噙着一抹得意的坏笑。
估计小狼也没成想自己这副搞笑模样有一天会让自己的亲亲夫人瞧见,还是以贴脸开大的方式,这次可真是丢完了,连带着裤衩子都丢没了。
卿禾想笑,但又怕厉戈不高兴,憋红一张小脸,扭头夸道:“夫君小时候好可爱。”
厉戈附和的笑了,耳朵根子因为尴尬紫红一片。
不是好可爱,是好可笑....呵呵呵呵....
厉父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合上抽出那两张照片,然后合上了相册,笑着说道:“这两张得留着,以后有机会了得给崽崽看看,让崽崽看看它父亲小时候的事,多了解一下他父亲也是件蛮重要的事啊。”
厉父拍了拍厉戈的肩膀,搞的他挤出一个苦笑。
好好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看父亲小时候的丑照又不是他的主意,是祖父摆到他面前让他瞧的,父亲不讲理,没胆子和祖父支楞就只会欺负儿子。
洗漱好后,卿禾挽着夫君回了卧房,一路上,她一直没瞧旁边的狼,刚才那几张照片的副作用有点大,她现在有点没法直视崽儿他爹了。
一只狼居然在装逼和装腔间选择了装狗,在作威和作福间选择了做姑娘...嗯...好独特的一匹狼。
厉戈余光瞥见卿禾一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小心脏不免隐隐作痛,他将人往自己怀中又带了几分,小心问道:“夫人,你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嫌弃我了?”
卿禾眨了眨眼,俏皮笑道:“没有啊,我夫君只是小时候是条小母狗而已,现在又不是。”
男人舔了下腮帮,狠狠被气笑了,要不说夫人有文化呢?骂狼都这么会骂,把他小时候那点子破事概括的一清二楚,一点不落。
厉戈的房间与狼宫的不同,但有相像的地方,卿禾推门进去后,下意识就深嗅了下屋子里的气息,好温暖,好像被夫君抱在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