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受劫前,他曾特意回过天山一次,如今心愿已达,不可不谢。
神庙里。
柳淮川给卿安垫了个软垫,撩开衣袍后自己却直接席地而跪,手中拿着三炷香,口中轻声呢喃感谢之语。
卿安不知道夫君在嘀咕些什么,只是他一开始嘀咕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不知道怎么了。
抬头时,许是她花了眼,竟然瞧见空中有条受伤盘卧着的蛇在朝她笑,温柔极了。
见过祖后,出神庙时,柳淮川瞥见娘子在偷偷擦眼泪,不由得苦笑,一边拿着帕子帮忙擦眼泪,又没头没脑的吐出了句:“它也真是的,都过去了,还要重现一遍惹你伤心。”
“嗯?夫君说什么?”
“没什么,安安快别哭了,不然等会儿见了父亲母亲,他们误以为我惹你生气,怕要赏夫君吃藤鞭。”柳淮川半蹲下些身子,面露恳求的表情,惹的卿安没空想其他的,漾起抹微笑。
其实柳淮川所谓的它是他的神佑,神佑为自己家蛇打抱不平,便幻化出受劫那日柳淮川的形体,试图提醒下卿安,不要忘了她夫君付出的一切。
念起蛇堡的事,她勾了勾夫君手指,扭头笑道:“夫君,还记得以前你把我关在蛇堡,母亲赏你鞭子的事吗?”
记得,当然记得,不过,他印象最深的不是吃鞭子,而是事后跑去娘子屋里耍酒疯...
“你喝酒之后的模样还挺可爱的...迷糊还透着点傻气,那天我坐在床边,看见你立在门旁时就想,为什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喝醉了也不丑。”
念着以前他醉酒的模样,卿安一边说着,也跟着红了半张脸。
她家大虫气人归气人,但是真帅啊,这是硬伤,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柳淮川望着娘子的小表情,嘴角勾的压不下一点,被心爱姑娘这么明晃晃的夸好开心,多夸点,他爱听。
不嫌羞,反正脸大的很。
“这么说,那安安以前就喜欢夫君?”
“没说不喜欢啊,从始至终我就没烦过你这张脸,烦的是你的作为和脾气而已。”
男人一怔,无奈晃了晃头,还能这样?分的好清楚。
厉戈和卿禾为了给长辈惊喜,几乎没有提前通知,不像柳淮川,恨不得腾蛇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娘子现在如胶似漆。
提前好些日子就通知家里,他不久后会携娘子回家见祖。
回了阁楼里后,不光是父亲母亲,好些长辈,小辈,甚至祖父祖母都亲自迎了出来,阵仗大的卿安有些受宠若惊。
兽族就是个大家庭,在天灾人祸面前团结的精神一览无余,像是蚂蚁一样紧紧抱团在一起,试图冲破火圈。
主母命大渡过一劫,怎么不是喜事?
以前卿安被柳淮川关在蛇堡的后期,还做过好些糕点,不仅给蛇堡的人分发了,还托白叔和柳枫他们带回天山给族人尝尝。
她觉得自己那糕点好吃极了,做了主母也没给族人什么礼物,何况现在又不方便出去,只能做些糕点聊表心意。
虽说糕点没什么可稀奇的,但也是一份心意,主母惦念着族人,族人自然也敬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