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岳对他这么好,好的比他儿子都亲,难道真的能对迟放这么宠爱?
迟放连个屁都不会信,可惜迟承凭会信。
迟放头都不抬:“是吗?那我应该小心点,别被他坑了。”
“……”
迟放往嘴里塞了片橘子,甜的,他不是很喜欢。
“你什么时候去相亲?”迟放难得眼里带了真诚,“为袁姿那种女人守身如玉,真没必要。你娶了小老婆,她也不可能从地里爬出来找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劝迟承凭再娶,迟承凭也罕见心平气和:“你想让我再娶,无非就是想让我少管你。但你是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会管你的。”
迟放评价他:“烂好人。”
但没必要。
就是因为他当年无法狠下心,才会导致如今家破人亡。老婆死了,儿子也和他不亲。
迟承凭眼神落寞一瞬,提起了另一件事:“沈郁说你的病情加重了。”
迟放起身就想走。
“坐下来。”迟承凭威胁道,“我不想找那个小姑娘,所以最好是你来和我谈。”
迟放戾气十足:“你要是敢找她,我不会放过你。”
迟承凭啼笑皆非:“迟放,你已经成年了,什么时候能不再这么天真?你拿什么威胁我?你又能怎么不放过我?”
迟放所拥有的,无非是手下的资产,但那些都是迟承凭给他的。
只要迟承凭想,他随时都能收回。
迟放冷静道:“你大可以试试。”
迟承凭倒是真想看看,但却不想此刻和迟放撕破脸皮,所以没接这话。
“你想和她在一起,我不反对。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适合和她在一起吗?”
“你能随时控制你不发病吗?难道你要每次都用药性来克制吗?”
“就算你能接受,你又觉得她能接受吗?”
“只是分开一段时间,等你治好了再重新开始,不比你面目全非站在她面前要好?”
沈郁提议的治疗就是分开,只不过迟放从来不听。
他想,如果沈郁的治疗真那么有用,当初的袁姿早就好了,哪里会疯到那种地步?
都他妈是狗屁。
可心底这么想,脑海中回想的是每次发病时,云黛惊恐又害怕的眼神。
云黛永远是最好的云黛,现在的他却是糟糕又狼狈。
叮咚一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是他给云黛设置的专属提醒。
迟放回过神,将剩下的橘子塞进嘴里。
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迟放眼神冷嗤,混不吝地想。
她是他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