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后院的朱家武将连忙上前扶住朱符,帮着朱符捂住心口。
此刻的朱符,脸色惨白,吃力的想要抬头。
等他看到倒地不起的士颂时,他也算是明白了。
一切,都是士家的谋划,他们挖了个巨大的坑,让自己往里面跳。士颂今天来朱家府邸,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趁乱使出必杀一击。
这才十岁的半大小子,是个死士!
“贤,贤侄好,好手段。”断气前,朱符睁大了眼睛,不甘心自己就死在一个十岁的孩童手上。
朱家武将放下朱符遗体,便抓起了手边的长刀:“大胆贼子!还我家主公命来!”
士颂毕竟年纪小,被朱符踢飞了两三米,听到这声音,便本能举起匕首抵抗。
但孩童身躯的他,怎么可能挡住朱家家将的力气,匕首被打飞,朱家武将的长刀砍中了他的左肩。
“啊!”士颂惨叫一声,心说完了。
自己穿越回来汉末,还什么都没有享受,就自己作死把自己给害死了。
想想穿越前,自己也是一样。老老实实当个普通办事员就是,非要跟着一帮富二代混,被他们拖累着被砸死就算了。这次自己又作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朱家武将见一刀没有砍死士颂,便抽回长刀,准备再次砍下。
但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砍中。
一把飞来的长刀刺穿了这家将的身躯,让这人向后退了两步。
即便是他想要坚持砍完这一刀,但是他颤抖的手,用尽了力量,也无法再次举起长刀。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倒了下去。
“小公子莫慌,梁信来也。”
这声音,对士颂而言是那么的美妙。
梁信带着三个宗兵,冲到了士颂的身边,将他扶起。
“砍下朱符人头,跟着我,事情还没完!”士颂在梁信的耳边轻声吩咐。
随着士徽、甘醴先后率领暴乱的百姓杀入了后院,士颂和梁信也就此跟了过去。
接着,士颂从梁信手里接过朱符人头,站到了院中酒宴的桌席上。他举起朱符人头,高声喊道:“贼子朱符,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已经被我斩杀!”
他这么一喊,后院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士颂,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朱符勾结陈家,为富不仁。哄骗我等说是要修路,甚至还说是因为我在路上摔了的原因,强行让我士家捐款。而我得到消息,说是朱符根本不准备用这钱来修路,而是为他自己买关内侯的爵位!”
“所有登记在册的捐款,拢共有八九百万钱,而他朱符,却说只有三百万钱不到,这种人,大家说该杀不该杀。”
这次倒不用人带头,冲入府中的百姓纷纷喊道:“该杀!”
“随我去打开库房,把自家的钱拿回去!”士颂这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欢呼,刺史府内还想要抵抗的私兵也好,家仆也罢,看到这阵势,也都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砸开了朱家的库房后,里面果然只有士家和桓家捐出来的款项,陈家的捐款不见了!
士颂、士徽连忙从人群中寻找出年纪稍长的前辈,让他们做个见证,士家和桓家没有和朱符同流合污。
这一点,士颂早就通过自家的信息渠道收到了信息。陈家暗中把钱拿了回去,士颂这边故意装作不知,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效果。
“巡防营来了,巡防营来了。”门外,响起了聒噪声。
而分开人群,走入朱家后院的巡防营将领,正是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攻入了刺史府中,难道是要造反吗?”
“冤枉啊,三叔。”士颂一脸无辜,当着巡防营将士,又把朱符勾结陈家的罪行说了一遍。
“这群奸贼,不得好死!”士?立刻义愤填膺,说道:“如今朱符已经死了,按你的话说,这钱的数目不对头,缺少的钱到哪里去了呢?”
“还能在哪里,肯定是被陈家分了去呗。”人群中,立刻有人接茬。
“就是,就是,那都是我们父老乡亲们的钱,凭什么被陈家分了去。”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又把气氛弄的热烈起来。
“好,我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等奸贼,诸位父老,且随我到武库领了兵器,和我们一道前去陈家。”
“让他们把他们家贪的钱财交出来。若是他家敢说个不字,我们便冲进去自己拿!让他们知道,那钱,是我们的!”士?振臂一呼,甘醴和他的手下纷纷响应。
本来刺史府就离陈家不远,刺史府出事后,陈家家主立刻派出家仆,想要出城报信。
他们想让朱禁带兵回城,但是士颂早就对士?有吩咐,只等大军一出门,便立刻关闭四门。
陈们家报信不成,只能招回城内所有宗兵,差不多六百余人的样子,守住自家宅院。
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关上了自家大门,士?就带着城防营,还有番禹城内数千百姓就包围了他们家。
第一波攻击,便是将朱符和虞褒的人头,丢进了他家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