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二根本是顺阳县一地痞,是顺阳县原本的权贵世家,刘家的家仆,一直为刘家出力,欺压百姓。
士颂颁布新法之后,他居然是第一时间,带着他的一伙兄弟,杀了不遵新法的顺阳县刘家满门仆役,吓的刘家家主跪在他面前磕头。
刘二根直接以不遵新法,为富不仁的由头,斩杀了刘家家主,驱逐了刘家一干人等。
而后,他将刘家几代人的家业,分给了从前被欺负过的百姓,而后,自己到蒯越处自首。
蒯越当时正要树立典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动,直接免去他的罪。让他按新法规定,他故意杀害奴民若干,需要赔偿别人牛几头,你现在没钱不要紧,你刘二根可以担任顺阳民团的都尉,用你的饷银充当罚款。
说起来,这刘二根横行顺阳,纠集了大批喽啰,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在胡车儿面前,也就是一个照面事,他被胡车儿打开脑袋,白色的脑浆溅得老远。
胡车儿如此凶悍,刚刚鼓起勇气的荆州郡兵和乡勇,哪里还敢迎战。
见到胡车儿后,纷纷避让,让胡车儿在城墙上,如入无人之境。
也让胡车儿,发现了城楼上挥舞长剑,指挥作战,穿着华丽官服的向朗。
“奶奶滴个球,那货就是向朗了吧,就这怂样,也敢上战场?”胡车儿嘴里嘀咕两句,扛起铁锤冲了过去。
“向勇,准备好了!”向朗刚刚故意挥舞配剑,吸引胡车儿注意,就是要这个效果。
“放箭!”
三十支涂了麻药的倒钩箭,射向了胡车儿。
胡车儿却发出轻蔑的冷哼,挥舞铁锤,就好像棒球手挥打棒球似的,将射来的利箭,一股脑的击飞出去。
由于距离不远,有几支箭,甚至是被胡车儿击回了到了向朗亲卫处,还伤了数人。
“哈哈哈哈!”胡车儿很是得意。
顺手就想把腿上中的箭,给拔出来,可他刚一发力,就发现了不对劲。
太痛了,这箭射到自己腿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自己拔出来,怎么这么痛?
胡车儿不傻,他知道,这只怕是倒钩箭了。
“也罢,毕竟是荆州守将的亲卫,有这等利器也不奇怪,是我自己大意了。”胡车儿暗自后悔,折断了箭杆,就准备冲上去,一锤子砸开向朗的脑袋。
可是刚走两步,腿上两处中箭处,都出现了麻痹症状。
自己的腿,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自己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支撑住,若是稍稍分心,只怕便会栽倒。
“卑鄙小人!”胡车儿这才明白过来,这箭头有毒!
他不敢大意,高声呼喊自己的亲卫护住自己,缓缓后撤,退下了城楼。
胡车儿这一退,荆州军士气大振,各部郡兵叫嚣着,冲向了胡车儿打开的缺口,想要将缺口堵上。
城外,张济紧紧握着自己的枪杆,他眼见胡车儿就要攻下城楼,却是腿上中了两箭后,便无法行动。
多年的经验了,他当然知道胡车儿中毒了。
“绣儿!让你的北地营准备,你带上几面盾牌上城墙,防着敌人的毒箭,只要攻下城楼,打开城门。叔父便亲自率军冲入城中接应。”张济是下定决心,要将此城一战而克之。
正当张绣准备带着他的亲卫精锐,也就是北地营攻城的时候,贾诩拦住了他。“少将军且慢!”
“杀!”西凉军身后,出现了发动突袭的部队。
贾诩说道:“荆州军援兵已至,但定然疲惫。少将军率领步兵举盾列阵,做好守势。为我军攻城的部队退回,争取时间。敌军守城的郡兵乡勇,定然不敢出城,我军可暂且全师而退,再做计较。”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城墙上,向朗向宠相拥而泣。
若是西凉军再派一支精锐杀上来了,向朗可是没有毒箭用了。
而且,就是刚刚胡车儿占领的那段城墙,他们只怕也夺不回来,城池被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现在,他们的命捡回来了。
荆州军的援兵来了,比他们预想的时间,要早了两天多。
因为向朗向宠也好,派人探查过地形的贾诩也好,都是按照士颂率领援军,沿着大路赶过来的时间在算。
但这次,士颂带着的人马,是荆州蛮军两部。
沙摩柯的武溪蛮营,全部都是武陵蛮族,邓方的山蛮军,说是武陵蛮和汉人的混合部队,但这些汉人,都是原本躲入山中,逃避重税的人,都是走山路的好手。
至于士颂的颂卫营,和黄忠的赤血营,那也都是精锐之士。
也许没有两部蛮军那么迅速,但士颂只是在路上简单的调侃了句“看来走山路,两部蛮军才是真精锐啊。”
周泰和黄忠,虽然笑着附和,但心里也都存了争上一争的心态。
他们带着各自的部署,紧紧跟在蛮部之后,翻山越岭,走最短的路线,赶到了三户城。
“敌军都是步兵!大多都是蛮子,我一个冲锋,就能击溃他们!”张绣对贾诩让自己去阻拦敌军,而不是击溃敌军有些不解。
“赤血营的主将,是黄忠。”贾诩指了指蛮军身后的战旗,那是已经列好了射击阵型的九百赤血营将士。
张绣骑在马上,看得一清二楚。
黄忠部清一色的镶片铁甲,清一色的重弩,更别说黄忠这个杀神在西凉军中的威名了。
李傕被他射伤后,躺了数月,郭汜直接被他砍了脑袋。西凉军上下,都对神箭黄忠忌惮三分。
正在犹豫时刻,张绣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刚一低头,一支利箭破空飞来,射掉了他的盔缨。
惊得张绣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不和贾诩多说,立刻下马,组织自己的北地营和西凉军步兵,举起了盾牌列阵。
“荆州的密集箭矢,还真是我西凉铁骑的克星啊!”张绣心里,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