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喝多了就去床上睡,别吓人呼啦的。”
“切,我在这躺会儿行吗?我不想自己呆着。”
“哎呦,我说什么了?就这涛儿还给你找点儿活干呢,我看是多余了。”张哥起身去拿毯子扔给我,“不嫌地上硬就躺呗。我这地暖倒冻不着你。”
“阴阳怪气!”我靠着垫子歪着头。“涛哥,你过年回家嘛?”
“回,对了,下周我妹妹过来,亲妹,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涛哥,你还有亲妹妹,一奶同胞?”
“嗯。”
“我就不去了,你们约吧。别打我牌了。”
“我想玩儿牌。”
“你想吃屁。我们俩这正在兴头上!你闭嘴呆着。”
“张哥~以前你都不会这样对我。你怎么变了。”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啊,别给我出那个倒霉动静!你你你,盖好了。什么样子!”
刘涛嗤笑,扭回头继续对照图纸;张哥也不再理我。闭上眼,迷迷糊糊偶尔的眩晕感也有人叫“微醺”。
“嘿嘿嘿。”我不自觉的发笑。
“我想把你闷死。烦人!”张哥头也不回。
“嘿嘿,讨厌。”
“哎呀,你。你走吧,去床上躺着去。”
“嗯嗯~不去。”
“行了,让她待着吧,下周我妹来,周五咱吃饭啊。”
直到周五,张哥还在对我阴阳怪气。
“哟,这么快就见家人了。我不得赶紧给腾地方,好让人家来住。”
“她自己有家,再说那是她亲哥,住刘涛家里就好了。根本不存在轰你走的问题。张姓男子,望你不要借题发挥,引战、挑起争端。”
“哼,那你别去吃饭?”
“凭什么?”
“哼。”
小杨已经很久没送我了,一来不需要,二来不需要。吃饭的地方选在公园里的餐厅,临水的建筑,恰好又下了场雪,临湖的座位可以看到冰面上的残雪。
水禽离不开活水,公园在邻近岸边的地方开了小喷泉,在它周围的水面直到岸边就一直保持着不结冰。水禽畅游,也有大鹅跳上冰面,一群一伙嘎嘎嬉闹。
黑天鹅一家三口远远在另一处活水泉旁优雅的滑行,偶尔有游客靠近明显是公鹅的那一只护犊子不让人靠近还去挑衅,其实小鹅和鹅妈距离岸边还有些距离。
绿头鸭就不一样了,成群结队的游到东来游到西。
“看什么呢?”
“涛哥,停好车了。”
“嗯,这公园还能开进来真不错。这天儿是真冷。”刘涛自然地坐到我对面。
“四九了,三九四九不出手。嘿嘿。真的不用去接你妹么。”
“不用,她晚点谁知道几点到,还没起飞呢。”
“我看你目的不纯。”
“怎么?”
“没事。”我挠挠耳朵,“有点儿漏风嗳。”
“有风啊,咱俩换位置。”他看看观景玻璃,“哪来的风,都是密封的。”
“不换,你那边儿的景色不好看。”
“嘿,早挑好了啊。”
我挑眉看着他,就那么盯着,你说这男的你图啥啊。我不大想结婚呢,可我不知道怎么说。
“先点菜。”他看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