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常菜,你点吧。你是知道我的喜好的。”我把菜单推回去。
刘涛笑,扫好二维码直接点菜。室外的风呼啸着,确实有几丝寒意,我缩着脖子,用手扎紧领口。
“你怎么不戴我送的项链呢?”刘涛一直盯着我。
“冰刺拔凉的,冬天不爱戴饰品。”
“是了,赶明儿让我妈给你勾个脖套。”
“讨厌!”
“傻样儿,你是不是扶案颈椎又不舒服了?”
“还好,就是凉。”
“还是得有脖套。”
我又翻了个大白眼,说着,凉菜摆上来。一是《老醋花生》,一是《凉拌蜇头》,刘涛把《老醋花生》摆在自己一侧,将《凉拌蜇头》放在我这边。
“这道菜会不会也太凉了?早知道换成温拌扇贝和肚仁儿了。”
我不理他,看向窗外。他又叫来服务员,给我点了温黄酒。给自己换了乌龙茶,还不到饭点儿,但窗外残阳已剩余晖。
大小水禽陆陆续续回寝,天上的飞鸟也开始归巢,刘涛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吴珍珍。
我喜欢她,喜欢到发疯。但是,元旦时的表白还是太冲动的吓到了她吧。成年人有太多无言的结局,可我说了又能得到什么,只是让她站在悬崖边看着我,自己决定跳还是不跳。
她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偶尔强势,但内心单纯又特别可爱。是可怜没人爱,没人疼惜,没人愿意去爱她,去了解她,去陪着她。
我第一次听张哥说起她睡梦惊魂的事情,着实吓了一跳。那么温润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命悬一线?我平日里看她总是早晨七点出门,前后不会差几分钟,不忙乱也不慌张。晚上八点之前肯定能回家,就算是加班、就算晚归也不会失约。
“失约”啊,是失约。自从注意到这位女邻居,又安装监控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观察她。尽管也只是出门、归家的时间,但是真的很想知道她在不在家,是不是就在隔壁。
发觉自己逐渐变态还是在张哥出现开始吧,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介意他们有没有……好了,收敛情绪,珍珍就在眼前。我爱看她笑,她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很可爱,本身长相就显得年纪小,再一笑,更像个小娃娃,纯真、无忧无虑,可她总让人感觉很孤独,这种孤独是自身散发的气息,是她自己不自知的磁场。你便总是想对她好,想拥着她,抱着她,维护着她,我想做她的男人。
刘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吴珍珍,看她东张张、西望望,一会儿抿嘴笑,一会儿呆愣愣地瞧。
“您好。”服务员打断思绪,第一道热菜竟然是《拔丝苹果》。
“快!快!”吴珍珍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弯腰站起来,她准确、轻巧的夹起一块裹着糖衣的苹果块,随着筷子稳定又缓慢的拉起糖丝,糖丝越拉越高,刘涛想用筷子帮她夹断却被制止,直到糖丝的长度拉到她满意为止。
刘涛就这么看着吴珍珍一次一次的陷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