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劈柴的陈文德,看到自家小子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大清早的出去,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毛,心中一阵疑惑。
本来打算问问这臭小子去干嘛。
但又想起这两个混小子,昨晚把他舍不得喝的半瓶老白干喝了,他是郁闷不已。
这臭小子不在家也好,免得再来祸祸自己的高粱酒。
陈文德想到这里也就懒得去管二流子,自己接着劈柴了。
三兄弟出了门并勾肩搭背起来,陈实左手勾着二流子,右手搭在三毛肩膀上。
三人中陈实最高,他们两个人的肩膀刚好适合陈实做拐杖。
“靠,石头,你给老子松开,你呀的倒是想得好哈,这么高的个子搭在我们肩膀上,你丫的走路都省力气了。”
走在路上的二流子把陈实的胳膊拿开,不满的对着陈实开口。
陈实笑着看向二流子:“切,你想的真龌龊,你爹我是这样的人嘛?”
“难怪了,我就说嘛,今天走路怎么这么累,原来是你这个一百多斤的人压在我肩膀上了。”三毛也有样学样的把陈实胳膊拿开。
陈实见转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对着三毛开口道:“三毛,去你家拿渔网还有大铁锤!”
“行,你们在桥头等我。”三毛点了点头对着陈实二人说道。
陈实却白了三毛一眼说道:“等你个头,我要是在桥头那里等你,不就被我爸妈他们发现了?你难道还想我被揍不成?”
二流子瞧着陈实这怂样,他白了陈实一眼:“切,就这个点你还怕你爸妈?都不看看几点钟了,他们哪会像我们三人这么闲着没事做,估摸着他们早在山上采茶叶了。”
陈实听到二流子的话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家里的大人基本上都出去采茶叶了,要有也是他的二嫂,在家看孩子。
就算被她看到也无所谓,反正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陈实和二流子站在桥头,等着三毛拿工具来。
噹,噹,噹!
此时村委会的大钟敲响了八次。
声音不大,却能让外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陈实知道,八下钟响代表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三毛倒是没有让二人久等,很快从家里拿了渔网和大铁锤,腰间还系着一个鱼篓。
二流子识趣的接过三毛手里的大铁锤,他打趣的开口说道:“三毛,你怎么不拿一尿素袋出来?”
“来那干嘛?装你嘛?”
三毛白了二流一眼,一个鱼篓能装七八斤鱼了,你呀的还想着拿尿素袋出来,你以为上游有人放毒药,我们在河里白捡不成?
“三毛,我怀疑你在骂我。”
听到三毛口中的你嘛,二流子瞪着三毛说道。
陈实在一旁插科打诨:“二流,你没听错,三毛确实在说你嘛!”
说到这时,他的‘嘛’字还咬的特别重。
不是那个意思,也变成那个意思了。
“行了,少废话,不早点出发的话,石斑鱼都都要去产卵了。”三毛直接了断的打断二人的对话催促道。
三兄弟有说有笑的朝着‘石过背’而去。
‘石过背’是绕南村去窑里镇的必经路,同样也是另一个村,罗源村的交叉口。
当然,绕南村上游还有好几个村落,这几个村落都是归属于窑里镇管辖。
而这几个村子的村民想要去窑里镇同样要经过‘石过背’。
像端午过后,并是梅雨季节,只有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大雨。
山洪暴发,‘石过背’这条小石桥被洪水淹没,这几个村的村民几乎就断了与外界联系。
陈实记忆犹新的是,1998年发生过特大洪水。
那场山洪直接淹没马路,洪水冲击矮房,绝大多数的老房子在那一夜之间倒塌。
很多村民连夜逃到后山才幸免于难。
像村里的田地更是损失惨重。
陈实站在‘石过背’的小桥上感慨万千,他抬起头看着朝着窑里镇而去的那个方向,他对着身边的两位好兄弟笑着开口说道:“三毛,二流,你们信不信,十几年后,我们头顶上方,能够修建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直接窑里镇通往我们前山的那条路。”
“靠,石头,你是不是发烧还没好?做什么白日梦了,赶紧拖鞋,下河放网。”二流懒得听石头吹牛逼,这小子这两天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