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我会回复周总那边。”
蓝秘书对于答案并不意外,手中iPad迅速划了一下,否决这个行程。
傅砚之眼角余光瞥一眼客厅那抹纤细身影。
抬手一松衬衫领带,宽肩窄腰,身高腿长,显出几分落拓不羁,臂弯挽着西装外套,清隽俊逸的脸神色很淡。
楼雨霁上前帮忙拿过外套,抱在怀里,脸上拿捏好温柔笑容。
“回来了。”
“嗯。”
楼雨霁又看向蓝秘书,颔首打招呼。
话未说出口。
傅砚之淡声开腔:“先回去休息吧,周长安那边要是来电不用顾及我,该拒绝就拒绝。”
“好的,了解了。”
蓝秘书点头,一推眼镜,致意过后轻手关上门。
宽阔的客厅里顿时剩下两人。
男人很高,楼雨霁165的身高只到他胸口,不得不抬头看他,目光一寸寸游移。
傅砚之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
身高长相完全不输娱乐圈顶流明星。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低头看她的眼眸清冷如墨,气质温润淡漠,好看得轻而易举。
他有一副很受女人欢迎的外表。
如果孤身走在路上,一定会被星探发名片,好说歹说劝他出道。
只是身为深城陆家掌权人,他的一举一动必然层层围拥,身边保镖乌压压一片,旁人想近身都难。
楼雨霁从前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他在一起。
以往家里没破产,她也是母亲千娇百宠长大的乖宝。
少女时期有暗恋的人。
什么都不缺。
只不过变故横生,母亲去世后,父亲另娶,生意场上遭人黑手段,一个不慎,项目赔了几个亿,出车祸走人,继母一家捞完剩下的钱连夜飞到国外。
留她独自一人应对巨额债务。
而宋时景也在那会儿出事……
难怪顾姐第一次见面会说:我觉得你身上有种破碎美感,像影视剧里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好好活着的白月光。
因为那时候她真的要碎了。
众叛亲离之时,圈内那些塑料友人全部把她拉黑删除,完全求助无人。
雨下得像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晚上那么大。
是傅砚之撑着一把黑伞出现。
用非常温和且沉稳的腔调开口,让她考虑一下跟他。
不是纯洁的关系。
是很频繁的关系。
如果他在的话,要每周四次。
那会儿楼雨霁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表层,并非春城人,却是宋时景转校而来的好朋友,学校里的学神学长。
出身名门,考上名校,大学就开始创业。
她还曾懵懂地拜托傅砚之帮忙送情书。
哪里想过几年后,他居然能这么平静温和地对她说出这种话。
可能是那天晚上的雨太大了,冲刷得她神志不清醒,也可能是傅砚之外表太具有迷惑性,她很难抵挡这种诱惑。
总之,楼雨霁鬼使神差答应了。
跟着他离开春城。
在深城重新开始。
傅砚之这两年来的确在她身上砸了不少资源。
让她还能跟个神仙一样过日子。
一个新人在娱乐圈能有那样高端的资源,有名前辈给她作配,实在太高调了。
后面她才鼓起勇气跟他说不要插手她的工作。
楼雨霁低头收敛思绪,抱着他的外套正要收回衣帽间。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上她手臂。
稍一用力。
两人位置翻转。
女孩被抵在门上。
傅砚之一手搂腰,一手扶在她脑后,定定看她,而后随心所欲,弯腰俯身,炙热的吻落下。
楼雨霁偏头。
吻落空。
薄唇印在女孩柔软脸颊。
傅砚之瞳色深了几分,低头看着她。
呼吸交缠间,楼雨霁声音细弱:“你刚回来……”
傅砚之保持着姿势,视线盯着她干净清雅的脸,睫毛轻轻颤动,鼻尖小巧,红唇小心地抿着。
看了几秒。
他缓慢开口:“嫌脏了?”
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过来这边见她。
她有点小洁癖。
傅砚之心里清楚。
楼雨霁心口一跳。
她敢嫌弃吗?
不敢。
当然也不是这个原因。
楼雨霁踮脚在他唇上亲一下:“怎么会。”
“我只是在想你不累吗?”
“刚回来不如先吃点东西,或者泡个澡放松一下?”
两个月没见。
一见面就是缠绵厮混,傅砚之对她定位挺明确的。
楼雨霁心底也门儿清。
几乎都按他喜欢的来,相处这么久,她早就摸清楚了傅砚之的传统直男审美,扮足了温柔体贴小情人。
事事顺他意,从不逾越半分。
傅砚之经常全国各地或者国外出差,住酒店比回家的时间还要长。
楼雨霁习惯了他不在,躺尸列表。
此刻,没习惯他突然回来。
傅砚之直起身体,没有勉强:“嗯,听你的。”
已经隐忍克制得够久了,不差这么一会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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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霖带来的愉悦感更甚。
所以,他不急。
毕竟他的人,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楼雨霁看着他进衣帽间,不紧不慢挑衣服,进了浴室。
她移开视线,沉思片刻。
整齐放好衣服。
把桌上的菜全部端去厨房再热一下。
桌上手机震动。
楼雨霁拿起点开消息。
顾缘悄悄拍了点照片给她。
——【闻导真没换人的意思,苏云漫就不会出现在酒局上。】
——【这么多剧组高层,你以为她是来干嘛的?】
——【来谈女一试镜相关事宜。】
看清那张照片,楼雨霁顿时捏紧手机。
闻玄凛出尔反尔!
为了这个角色她特意找前辈老师培训上课。
团队工作室跟导演组有过接洽,甚至去试拍了定妆照。
到这个地步了,闻玄凛还要换人?
太不讲信用了!
这不就是把她当猴耍。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像顾姐说的,即使戏份已经杀青,制片方要换人重拍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想得太入神,连傅砚之换了一身休闲家居服出来都没注意到。
他突然问:“在想什么?”
楼雨霁吓了一跳:“没什么,就一点工作上的小事情。”
扑面而来清冽微润的水汽,她顺手拿过毛巾,拉着他坐下,自己站着,力度适中给他擦头发。
傅砚之像是不经意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楼雨霁毫不犹豫:“非常好。”
剧组和酒店两点一线,戏杀青就回家一个人享受豪华大平层,顺便跟着经纪人完成一些必要的商务行程。
不受任何人约束,大把的钱花在自己身上。
意识到自己似乎没说到重点。
楼雨霁收起唇角的笑。
对上男人幽深如潭的眼眸,她手上动作一紧,嘴皮子比脑子还要快。
“你都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有多折磨人,每天晚上担惊受怕,想你想到睡不着,睡着半夜还会做噩梦梦到有贼人抢劫入室,那段时间整个人憔悴又狼狈,无时无刻都在思考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整天期待你出差回来能看我一眼,让我续一口阳气。”
“就这么短短两年时间,我对独居和工作已经彻底祛魅了。”
开玩笑。
就这个独居爽,就这个赚钱爽。
她说了长长一段话。